“好啊。”林晓筝接过耳机,里面是一首纯音乐,“纯音乐啊。”
“嗯。”
下一首,仍然是纯音乐。
“你只听纯音乐?”
“是的,听有词的歌,考试的时候总在耳边冷不丁地响起一两句,还是纯音乐比较简单,也容易放松。”
干净的旋律,伴随着公交车行驶的细微噪音,林晓筝闭上眼睛,像是有人带着她在黑暗里遨游。
第二天的三门很平静地考完了,同学们都在激烈地对答案,估算自己的分数,估算物理生物能拿什么等级。
祝诀在位置上收拾书包,岑檐走过来,轻轻地敲了敲她的桌子。
不如往常朝公交车站走,岑檐拉着祝诀去了一家便利店,让她坐着,把手机给她,自己去买东西。
祝诀一脸茫然,只好拿着男生的手机,安静地坐着。
五分钟后,手中的手机突然震动,祝诀站起来,想要寻找岑檐的身影,发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祝诀妈妈”。
祝诀坐回去,接通电话。
“喂?”
“喂?小祝?爸爸妈妈都很挂念你,所以借小檐的手机给你打个电话,昨晚我跟小檐说过的。”
“哦哦,是我。”
“今天期末考试刚结束,没觉得不太舒服吧?自从你的病像复发了似的,一遇到考试我就担心你受不了,打电话来就是想告诉你,考试呢,努力了就好,分数排名不重要。”
“好,我知道了妈妈。”
“嗯,你缺什么或者有什么问题就借小檐手机打电话给我,等我和你爸回来,给你买个手机带着,方便我们联系,我这边先挂了啊。”
“好,妈妈再见。”
祝诀打完电话,岑檐从货架那儿走过来,接过手机揣回兜里。
“吃吧。”岑檐递来两个小面包,“先简单垫一点,回家帮我妈做的菜试味道,味道不对的话她还需要再回锅,要等一阵子开饭。”
成绩需要下周一才能出,但试卷已经讲过,周六这天,岑檐和祝诀已经在快餐店里坐着了。
老师讲题很快,一些稍有难度的题,如果没人在祝诀身边相对应地解释,还是比较难理解的。
岑檐今天的任务就是再帮祝诀梳理一遍讲过的题。
除了数学。
数学题,祝诀通过岑檐之前给的那张纸,已经理解得差不多了。今天的大头是语文,祝诀之前一直忽略了这门学科,认为不管怎么样都能填出答案。可她毕竟比别人少了两年的理解训练,在理解题意方面,非常欠缺,尤其是文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