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同时松手,岑檐耳朵像被冻得通红,有些不自然地点点头,上了公交车。
找到位置坐下,岑檐脱下手套,摸摸自己的耳朵。
很热。
回到家的祝诀洗漱之后,还是打算先和徐稔讨论一下。她打开电脑,回想着岑檐说的话。
——如果我告诉你未来的事,你会觉得困扰吗?
——不会啊,我巴不得你天天跟我讲呢,最近可无聊了。
——如果是不好的事呢?
——那更要告诉我了。
祝诀双手放在键盘上,犹豫很久。
——那你做好准备,是不太好的事。
——是外婆的事吗?
祝诀还在打字的手停下来,她没想到,徐稔已经猜到了。
——是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只是,你那天晚上跟我说,岑檐和妈妈去了外婆家,因为快过年了。
如果是因为过年,那应该是去乡下,外婆的老家,可按照当时的情况,去的应该是外婆在市里的家吧,外公在家里,又不是不能照顾外婆。
一定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
——嗯,外婆她,去世了。
对面安静了一阵,祝诀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
良久,徐稔终于有点动静。
——那外公和岑檐,妈妈,都还好吗?
——外公他,在高二刚开学,就去世了。
又是一阵很长的沉默,祝诀坐在电脑前,静静地看着屏幕。
自己好像一个杀手,把时空的脉络一刀切开,把未来残忍的真相,都伸到徐稔面前。
——看来,我还是我们家第一个去世的。
——……
祝诀无奈,徐稔真是角度清奇。
——还好,谢谢你选择告诉我,不然,我永远不会知道了。
——这,没什么好谢的......
——我先下线了,今天作业挺多的。
结束得很突兀。
徐稔很少会主动下线,而且期末考试刚结束,作业也不会多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