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解决一日三餐完全没有问题,可对面邻居阿姨好像以为自己不会做菜,总是托同班同学岑檐,递一碗菜过来“加餐”。
严冀道谢,想着对面邻居阿姨很体贴,可在尝了一口她做的菜时,差点被呛到。
很奇怪的味道。
怪不得岑檐递给自己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严冀笑笑,又不好意思直接倒掉,只好忍着,就着大口大口的米饭吃下去。
他也不打算问岑檐究竟是怎么回事,虽然和岑檐做了一年多的同班同学,却并不熟悉。常青班的压力不小,严冀的课余时间全部交给做菜和上补习班。
还好常青班分班后的同桌也是个性子较为冷淡的人,高二同班时她就生了很严重的病,来学校里的日子断断续续的,几乎没什么交流。
不过,严冀有时候真想问问他这个同桌,还记不记得自己,还记不记得两年前,自己递出的那张纸巾,还记不记得,在公交车上和自己说过的话。
还没问出口,他的同桌却在某一天,忘记了两年间的所有。
刚开始照顾奶奶,新鲜劲儿大于疲惫感,严冀把这当做他全新人生的开始。
没有爸爸妈妈的冷眼相待,没有陌生人合租一般的家庭氛围,严冀轻松、自得。
“小翼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婆婆。”汪婆婆忧心忡忡,她不认为严冀小小年纪能平衡好家庭、学习、生活,几次提出让他回家的想法。
“汪婆婆,你就别担心了,别把我当小孩子看。”严冀坐在汪婆婆家的飘窗上,帮她整理毛线。
之后每次去汪婆婆家里,她总是要念叨一阵子,严冀左耳进右耳出,哄哄就过去了。
汪婆婆有时候会随口问问奶奶的情况,再漫不经心地转移话题。
每当这时,严冀都会无奈地摇摇头,一五一十地给婆婆讲,婆婆又装出不想听那么多的样子。严冀觉得,自己像是在照顾两个过家家的小朋友。
高三的新年,严冀带着大包小包的年货往汪婆婆家走,汪婆婆老远就站在阳台上冲他挥手。
“都跟你说了以后别带这么多东西,前年讲了去年忘,去年讲了今年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