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起在医院抓住岑檐的手腕那一段,祝诀内心感慨如波涛汹涌,一阵一阵冲击着心房。
“所以,你那天的记忆也像断片似的?”林晓筝觉得不可思议。
“嗯。我只觉得我睡了一觉,但醒来就在医院了。”
“这阵子我们再问问看别人,比如方修时,或者徐阿姨她们,说不定能找到更多。”
“好。对了,我当时跟你说了什么?你好像没有提到。”
“我……”林晓筝欲言又止。
“我随便问问,如果不方便就不说了,你别介意。”意识到林晓筝的犹豫,祝诀连忙解释道。
“我可以告诉你,但不是现在。”林晓筝认真地看着祝诀,仿佛下了某种巨大的决心。
出了面馆,林晓筝和祝诀在马路边等车。林晓筝帮祝诀整理衣领,叹了一口气:“下学期开始,或者说,从明天开始,要迎来真正的挑战了,高考前的日子会非常难挨,你得做好准备。”
“嗯,我明白,既然老天让我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那就代表,他也相信我能越过眼前的种种难关。”
“好,你也快回自己家了吧?”
“我爸妈初八回来。”
“我们初九开学,算算日子,你在岑檐家也待了蛮久的。”
“是啊,还好也不算一无所获。”
在岑檐家的这些日子,大家和严冀的关系更近了些,还找到了日记本真正的奥义,虽然还有很多事没弄清楚,可也足够。
“我多说一句,除了高考的挑战,你还需要面对残酷事实的挑战,原本高三的你既然能回到那天,只能说明......”
祝诀轻笑,她握住林晓筝的手:“别担心,我有准备,如果最后救不了徐稔,我也会尽力让剩下的日子更加完满。”
林晓筝叫的车到了,祝诀帮她把行李箱抬上后备箱,隔着车窗和她道别。
祝诀还没有缓过来,她在原地站着,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街景,她目光呆滞,心里很乱,可大脑却一片空白。
她什么都不想,听路人经过碾碎地面上残留冰雪的声音,听往来车辆鸣笛和交警吹响口哨交错的声音,听见有人的脚步,慢慢朝自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