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就开学后的周日去吧,来来寒假比较长,我们开学的时候他还没开学,不用做家教。”
说起家教,祝诀想到岑檐曾经说高三下学期他加了一个家教的事。
“好,你高三是不是还要辅导新接的初中生?”
“嗯,他是四月起开始补课。四月起,我上午去他家,下午和你一块儿去来来家。”
“还挺辛苦的。”祝诀光是想想就觉得来回奔波很累。
“你更辛苦。”岑檐笑了,“我会跟来来妈妈商量,把你一周一次课调成两周一次,开学后你还要上补习班,时间很难够用。”
“嗯,为了最终的胜利。”祝诀举起装着牛奶的杯子,和岑檐碰杯。
第60章 林晓筝番外:我的蝴蝶裙(上)
“我们会是永远的朋友吗?”
谁能给出这个问题的最终答案呢?林晓筝不止一次地想。究竟怎么样描述友情,是久旱寂寞的一滴雨,还是分道扬镳时的一滴泪。
后来林晓筝才摸出门路,不管是雨是泪,终究要流进岁月的海洋里,消失不见。
林晓筝的父母在她断奶以后,便离开了乡村老家,开启北漂生活。带着势必要给女儿更好生活条件的决心,住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从垃圾处理场的小工做起,一点一点地挣钱。
逢年过节回老家,父母总是在饭桌上把住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室的日子当做玩笑话说出来,惹得众人一阵哄笑。正要上一年级的林晓筝渐渐也懂得其中的意思,她拿着父母带回家的血汗钱独自去交学费,红的钱换来一张白的缴费收款单。小小年纪的她见过村子里办红事白事,也是这样,在红事那儿奏乐的工人到了下午,换一身衣服又去做白事的人家里奏乐。
村里的小学每个年级只有三个班,教学楼很旧,很久没有翻新过,墙皮斑驳脱落,书桌椅子也是用了好多年一届届传下来的。林晓筝的课桌桌面有好几道消抹不去的划痕,像一只咧嘴邪笑的怪兽。
几个村子只有一所小学,邻村的学生也会来这里上学。每个年级的班级数量少,林晓筝很幸运地和自己一直以来的玩伴毛豆在一个班。她们不是同桌,但坐了前后座,林晓筝坐前面,毛豆坐后面。
一年级刚开始认字,课间,毛豆在书本的第一页写上自己的名字:毛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