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诀大脑一片空白,几秒后,她闭上眼深呼吸,慢慢吐气。
“对啊,是有这么一回事。”
“啊!真的啊,我还以为是他们瞎说的。”
祝诀感到好笑,她还以为多大的事。
说好的常青班学生只学习不八卦的呢?
“我在岑檐家借住,那阵子他家里有些私事,我和他妈妈,还有他,需要去酒店暂住几天。”祝诀平静地解释着。
“这样的吗?外面传得可不太好听,你要不找个什么机会解释一下?”
祝诀摇摇头,她根本没时间在这种事情上费心思,对她来说纯属荒诞至极,任何辩白都只是徒增话题。
更何况,还涉及到岑檐外婆逝世这种私事。
“谁主张谁举证,不然凭空堵住别人的嘴,反而是在给他们变本加厉的机会。”
“可是......”后桌犹豫着,“真的很难听。”
祝诀笑笑,示意后桌宽心:“高三刚开始到现在,我被人嚼的舌根还少吗?他们爱聊这个,无非是觉得我会生气,或者羞愧,或者紧张,所以最好的回应,便是没有回应。”
周日,祝诀的补习班正式开课。机构虽新,老师却并不新,讲起题来干净利落,直击要害。
一上午,祝诀手里的笔就没停过,课间也是,惹得老师都特地在下课后过来问她还有没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没有没有。”祝诀匆忙抬头。
“同学,看你挺认真的。说实话,这学期还来上补习班的大多是应付家里,会的早就会了,不会的也早就放弃了。可你不一样,让老师看看。”机构老师随便抽了一本练习册翻开,上面密密麻麻地记着思路和详细过程。
“啊?”祝诀抬头。
基础题也要这样记录?机构老师挠了挠头:“同学你的做法很不错,挺重视基础的,你是八......啊?三中?”
老师翻回第一页,看见祝诀的学校班级姓名。
还是常青班的?
祝诀尴尬地笑着。
怎么回事,林晓筝不是说这个新机构的老师什么样的学生都见过,不会过问吗......
祝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谁知道她还看了你别的习题册呀。”午饭时间,林晓筝大喊冤枉,“她可能比较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