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补习班,还有什么不懂的吗?老师教得怎么样?”岑檐搓着手问道。
“都很好,老师很热情,却也不会过多地问我的私人情况。”
“那就好。”
“那天晚饭时间,你没说完的事是什么?”二人上了公交车,找到最后一排的位置坐下。
“我小时候身体不太好,感冒发烧时还忙着刷题,总是忘了吃药,所以病好得慢,也容易复发。有一次发烧特别严重,我就把药放在我要刷的题里,看见了便记得吃。”
“怪不得,那箱题的底部,居然夹了两盒退烧药。”
“那个应该是徐稔放进去的吧。”岑檐笑笑。
“为什么?”
“高一下学期的学科竞赛的决赛,我又发烧了,但并不严重。徐稔办签证走流程得去一趟北京,特地找到我们决赛的地方,隔着铁门给我送退烧药。”岑檐脸上满是幸福的微笑,“我跟她说,我快好了,她还是坚持让我留着。”
“那个时候,应该是她脚踝旧伤复发的时候吧。”
“嗯,我也是现在才知道,那个时候她还负着脚伤。”
“所以,箱子里的退烧药,是你无意中放的?”
“不是,我猜是她放的,你没发现,这箱题这个线索是所有线索里,最容易找到的一个吗?”
“哦……你是说,徐稔参与得越多,也就有意识地做一些提示?”
“嗯,看来,这的确是最后一件事了,你回家后看看日记本的日期有没有更新到今天吧,如果有,而你还没穿越回去的话,可能另有隐情,到时候我们再商量。”
公交车到站,岑檐顺手帮祝诀拎包。
“来来可惦记你了,还借陈阿姨的手机打电话给我,问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去他家。”
“是吗?”岑檐笑着,“他一次也没打给我过,还以为这小家伙把我忘了呢。”
“他说,他知道你忙,怕打扰你。”
“唉,等我们都上大学,见到来来的机会也不多了,还真舍不得他。”
祝诀跟在岑檐身边,没有回话,她低着头,一步一步地踩上台阶。
“岑檐。”
“嗯?”
“你有真的决定好,大学去哪个城市吗?”
“有啊。”男生走在前头,闻言放缓脚步,和祝诀并肩,“上海。”
“你不想去北……”话还没说完,祝诀突然反应过来,岑檐去北京会水土不服,”嗯,上海挺好的。不过我本以为你会选择北京,在知道你每次去北京比赛都会生病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