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林晓筝见岑檐突然这么紧张,不自主地降低音量,“就是我们之前去一中,每周五会和你一起走的那个女生啊。不过你放心,我走得迟,每次应该只有我看见了。”
大脑有一瞬间的宕机,岑檐逐渐放松身体,重回刚刚的姿态:“以后不会一起走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岑檐却觉得心里顶了块巨石,每个字都艰难地从石头缝里蹦出来,再压回心上。
“什么嘛。”林晓筝撇撇嘴,揶揄两句,“这下专心追祝诀了?”
“看不出你是那么八卦的人啊。”岑檐笑起来,并不想袒露徐稔身份的他只好混过去。
“也看不出你是那么花心的人啊。”林晓筝毫不示弱,“说吧,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学科竞赛,你报名了吗?”
“费这么大劲,你就是想问我这个?”林晓筝咧咧嘴,“还没呢。”
“你不打算报?”
“怎么,难不成你还担心我跟你竞争?这次竞赛涉及到日后保送,我......”林晓筝犹豫几秒,“我可能要走小科,考不考其实无所谓。”
“那你是还没决定?”
“应该还是会报一门,你问我这个干嘛?”
“没事,等学科竞赛结束吧,到时候我再跟你说。”
“话说回来......”林晓筝又续上之前的话题,“总觉得你神神秘秘的。”
岑檐这才笑了,他轻轻地回应:“神秘的事儿还多着呢。”
刚开学两天,祝诀便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有时候,岑檐会看着她空荡荡的座位出神。
他只和徐稔相处了一年,那种失去亲人的痛感非常迟钝,似乎只是血缘关系在扯动情绪,当下的他并不像祝诀那么崩溃。
课间或放学,祝诀的位置空着那么一块,就好像他的心里空着的那么一块。
好在林晓筝和祝诀走上历史的正确轨迹,真的成为了朋友。
学科竞赛结束,一中和三中打算办秋季运动会,林晓筝和岑檐照例往一中去参加开幕式排练。
校车上,林晓筝昏昏欲睡,被手机铃声吵醒。
“喂?祝诀啊。”
电话那头的女生不知说了什么,林晓筝答应几声,便挂掉电话。
“怎么了?”岑檐问道。
“没什么,她下午请假,请我帮忙把书和作业什么的收拾带回去,她有空时去我家取。”
又请假。
岑檐微微眨眼,眼里看不懂情绪,但能分辨出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