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一个是化神阶,一个是大乘境,虽灵力绕着周身,皮肤接触到北渊之水时,还是双双皱起了眉头。
痛,真的痛。
虽然不至于血肉被侵蚀,可是那种针扎般的刺痛和麻痒,根本无法忽视。
要了解书命石,只能向着北渊深处的中心去,不能回头。
殊玉一瞬间想起了自己前世死在北渊中的场景,不由捏紧了拳头。
可下一刻,又一层温润的灵力护在了她身上,殊玉身上的疼痛消失,骤然轻松。
桑翊从身后拥住了她。
“师尊”,桑翊道:“一层灵力不够,两层总够了。我皮糙肉厚,用我的身体替你挡一挡,不是很划算吗?”
“你胡闹!”殊玉反手去推桑翊,“让你给我做肉盾,哪里有这样自私的师长?!”
桑翊身体高大,殊玉不带灵力的推力根本造不成他的半分移动,他紧紧贴着殊玉,不叫北渊之水伤自己的师尊一分一毫,见殊玉推他,还低低地笑。
气息洒在殊玉的脖颈,有些痒痒的。
“我倒是希望你能做个自私的师尊,叫徒儿孝敬孝敬你。”
然后,桑翊揽住殊玉的腰,二人潜入海中,一同朝着北渊中心而去。
……
北渊底下,也是无尽黑暗。
二人托着一颗夜明珠,无视海底深处传来的巨大怪响,一直朝着目标前进。
越靠近北渊中心,身边的温度越冷,海底传来的声响也越诡异,像是万鬼同哭,又像是恶灵的嘲笑。
一切都是未知,没有人知道,这神鬼共惧的北渊深处,究竟藏着什么慑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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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翊的后背一片血肉模糊,拥着殊玉的同时,情鞭的抽打也一刻不停,他几乎要被痛得神志不清。
殊玉在一片昏暗里,只听得到桑翊胸膛里有力沉稳的心跳。
男人的身体很热,几乎成了这北渊深处唯一给她温暖的源头,殊玉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这温暖在北渊之中,像是她唯一的依靠与慰藉。
怀中的书命石一直沉寂着,没有反应。
“桑翊”,殊玉忽然开口,“我曾经一个人来过这里,这里的水很冷,让我很疼,我当时被人算计,没有人来救我。”
桑翊因殊玉的话清醒了几分,道:“以后不会了。”
殊玉没明白他的意思,问道:“什么以后不会了?”
桑翊又将殊玉抱得紧了几分,“以后师尊不会一个人来这里了,因为我会陪着师尊,我不会让师尊冷,也不会让师尊疼,更不会让人算计师尊。”
殊玉并没有因为这几句话动容,而是反问道:“万一那时候,你也恨了我呢?”
“不可能”,桑翊语气坚定,“若我到了恨师尊恨得要师尊沦落北渊那种地步……”
他顿了顿,殊玉抬起下巴去看桑翊,“就怎么?”
桑翊将殊玉的头又按回胸膛,不叫她受到海水侵蚀,完全是一种保护的姿态。
然后,男人低沉又不容置疑的声音飘入殊玉耳中。
“我就杀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