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不敢瞥他,憋了半晌,她才闭着眼邀请道:“少虞哥哥,今夜你要不要……跟我一块睡。”手指害羞地抓了抓床褥。
“嗯?”朱少虞不知是当真听不懂,还是故意使坏,“不是已经睡过了么?”
裴海棠:……
逼迫她不得不作出补充:“这架拔步床挺宽敞的,你别睡地铺了。”
朱少虞笑了:“你想我睡你身旁?好,这样夜里也能多来几次。”
裴海棠:……
这男人以前还挺沉默寡言的,近日似乎越来越……爱调侃荤段子了!
裴海棠扭头瞪他。
朱少虞见她绷着的潮红小脸上,媚态横流,忍不住笑着凑近,就是吧唧亲上一口,随后放下樱粉纱帐,继续给她捏了半刻钟被地铺硌得生疼的后背,才揽她小腰往自己怀里带,霸道地搂着她娇软生香的小身子睡了一夜。
从此,朱少虞结束了孤零零的地铺生涯,开始过上娇妻在侧的幸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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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来到六月初,宣德帝率众前往昌平行宫狩猎。
说是狩猎,家中有适婚儿女的全拖儿带女,生生演变成一场变相的相亲大会。
而裴海棠也积极参与。
无它,她要趁此机会,给裴珍珠寻个厉害的婆家嫁出去,免得一日日地心思全用在勾引四皇子上,神烦。
七八个贵女从林间打马出来,渴了,跳下马在清澈见底的溪水边双手捧水喝,解了渴沿着蜿蜒的小溪而上,却在一簇簇盛开的石榴花旁偶遇了裴珍珠。
十七岁的裴珍珠身段长开了,一身明月白纱裙掩映在火红的石榴花旁,娇艳逼人。
若遇上她的是一群男人,铁定看直了眼。
可惜,这是一群自恃美貌的贵女,但凡遇上姿容能压过自己的,便要不客气地挤兑一番。
“哟,那不是寄居在武安侯府的裴珍珠吗?她也来了,又是走的后门?”
谁都知道,以裴珍珠的穷县令之女身份,断无资格狩猎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