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与郡主偷情的是今科状元。
今科状元的风采,游街以祝时谁不曾瞧过?举手投足风度翩翩,那一身书卷气尤其惹人眼,文人里的翘楚啊,京城迷恋状元郎的贵女不知凡几。
刹那,满观望台的人齐刷刷射向四皇子,但凡四皇子一个处理不好,譬如铁青脸立马前去捉奸,便能给裴海棠带来短时间内无法消弭的灾难。
显然,众人失望了。
只见朱少虞嗤笑一声:“裴小姐,你是午觉做梦未醒吗?父皇精挑万选的状元郎,何等孝顺的人物,见老母亲贪恋满池荷花,他便牺牲午睡时间,顶着困意也要陪老母亲前往荷花池漫步一圈。怎的,逛一圈荷花池,还能突然变成吃人的妖孽不成?”
一句话就给裴海棠解了围。
众人恍然大悟,状元郎并非单独前往,而是带着老迈的母亲啊,母子同行,还能如何偷情?
无稽之谈嘛!
裴珍珠一下子怔住,她完全没料到,裴海棠硬拉着她前去荷花池前,早向朱少虞通过气的。
她绝对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果然,朱少虞嫌弃地瞪她一眼,随后继续招呼衙里的兄弟们尽情观赏马场里的跑马状况,完全视她为空气,连个余光都不再施舍。
此时的裴珍珠尚不知道,最要命的还没来呢。
就在她沮丧地转身之际,迎面行来一批太监,为首的大太监手捧圣旨,停在裴珍珠面前:“武安侯府大姑娘裴珍珠接旨。”
裴珍珠一怔。
她能有何圣旨?
裴珍珠疑惑地低头跪下,就听头顶传来太监奸细的嗓音:“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赐婚裴珍珠与顾宴……钦此。”
赐婚?
她和状元郎顾宴?
裴珍珠一头雾水。
赵捕头适时起哄:“裴小姐,原来你是状元郎的未婚妻。即便你不愿嫁状元郎,之前也不必那样给他头上扣屎盆子啊,这事儿传到状元郎耳里,日后他该如何面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