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海棠撅起小嘴不高兴了:“专跟我作对?”
朱少虞笑着勾下她高高撅起的嘴唇:“你不许喝酒,一喝,又醉个人事不省。”
裴海棠刚觉得他说话在理,考虑要不要放弃,就听他又补充道:“醉醺醺睡个一天一夜,我找谁睡觉去?”
裴海棠:……
敢情,光惦记她的色?
“讨厌,我偏要喝!”裴海棠气鼓鼓去抢酒杯,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里斗得过力大无穷的金吾卫大将军?
朱少虞单手捉住她两只纤细手腕,轻轻松松往他大腿上一摁,当着她的面,再次仰起酒盏吞入腹中。
裴海棠好气哦,她不依不饶去拧朱少虞侧腰,拎起一点肉,转一小圈,疼得朱少虞倒吸一口凉气,她哼道:“知不知错?”
朱少虞迅速投降:“棠棠,我错了,这就分你一点。”
裴海棠才肯松手。
正等着喝酒呢,朱少虞突然捧起她脸庞,舌尖扫过她滑嫩嫩的小舌头。
裴海棠:……
挣脱后,裴海棠手背捂住嘴唇,红着脸抱怨:“你作甚?”大庭广众的,他都不知道羞的吗?
朱少虞笑:“我舌尖上沾了酒水啊,避免你醉晕过去,今夜你只能吃这么点。”
裴海棠:……
她嘴里确实有酒味,细细一品,倒也能品出西域果子酒与中原的不同来。
待要与他探讨大庭广众下该避嫌时,大殿里倏然安静下来,纷纷望向大殿门口。
裴海棠跟着望过去,只见迈进一个他国使者,面相粗犷,使者踱步到帝后面前,双手高举一张羊皮卷过头顶:“尊敬的皇帝、皇后,我北漠帝国太子殿下,预备来年四月出访贵国。”
福公公走下台阶,取走羊皮卷,呈给宣德帝。
宣德帝展开羊皮卷一看,上头写着的,正是来年四月北漠太子出使一事。
听闻“北漠太子”四个字,裴海棠双眼里立马迸射出凶光。
当年,那场将她爹娘逼上绝路的战争,正是北漠太子挑起的!
眼见裴海棠情绪激动,朱少虞迅速握住她小手,用他手上的力道给予她安慰,同时,看向她的目光饱含坚定:“棠棠放心,来年必叫他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