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趴她耳边不住地问。
确实很省力,不过,她羞涩地一直不愿回答。
眼下,裴海棠也依然羞涩,瞥眼大红球,就忙不迭地下床去。
正在这时,朱少虞推开房门进来,笑道:“你真能睡,再不醒,都该错过午时的宫宴了。”
裴海棠:……
伸手就去拧他。
边拧边哼道:“若不是你,我能这么贪睡?”
朱少虞举双手投降:“好棠棠,我错了我错了。”
她刚觉得他总算说了句让她舒畅的话,准备缩回拧他的手,就听朱少虞补充道:“第一回就不该在溪水里,直接让你抱大红球,你就不会累成这样了。”
裴海棠:……
继续拧他!
他逃,她追,她可劲儿拧他,从胳膊到胸膛,到腰,哪哪都拧!
朱少虞痛得龇牙咧嘴嗷嗷叫,从小竹屋一路逃到竹林里,一刻钟后,朱少虞求饶道:“棠棠,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
裴海棠拧得很过瘾:“你自找的!活该,就不饶你!”继续又拧了一小会,才拍拍小手,仙女似的仁慈地作罢。
不过,裴海棠不知道的是……
朱少虞是故意逗她玩的,知道她那种事儿上享受归享受,却羞于启齿,一逗她必缠住他打打闹闹。
夫妻夫妻,打情骂俏才最有意思不是!
教训完了臭男人,裴海棠才想起他先头说的什么“午时宫宴”,问道:“什么宫宴?”
朱少虞解释道:“父皇预备今日午时,在行宫宴请北漠一行人。”
北漠使臣来访,当以国宴款待。
“哦,那我简单梳洗一下,就下山去。”裴海棠淡淡道。
小竹屋这里没有丫鬟,该丫鬟干的活儿自然全归朱少虞,朱少虞很快打来一盆井水,伺候裴海棠净面洗手。
又从灶膛的灰堆里扒拉出一个烤红薯,剥了皮,给她当早饭。
饭毕,夫妻俩手牵手下山。
才回到行宫,裴海棠和朱少虞路过莲花湖时,意外撞见朱清芷大声地与一个男子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