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他。
呵呵。
——鼻塌脸破、背脊断裂、四肢残废,连小鸡鸡都被阉割,彻底瘫痪,沦为废人一个!
真的是废人啊。
太医说,重伤成这样,下半辈子只能卧床静养!
“我的昭儿啊, 我的昭儿啊, ”卢夫人怒火中烧, 双手揪紧赵田七衣领, 喊得撕心裂肺,“你个杀千刀的, 你赔我的昭儿啊——”
卢夫人乃妇孺, 赵田七不方便对其对手, 任由她撕拽衣领, 直至撕裂。
这落在崔木蓉眼底,便是赵田七自知理亏, 畏罪。
才不敢反抗。
“出了何事?聚众在此,闹腾什么?”
不一会, 惊动了马场里观看比赛的朱清砚,朱清砚听闻崔木蓉带头闹,旋即出来询问。
见太子来了,崔木蓉愈发底气十足,以维护的姿态站在娘家人面前,然后张口告状:
“太子哥哥,你可要为妾身娘家人做主啊。”
“那个赵田七,仗着前阵子打败过几个北漠武士,立下点功劳,便开始飘了。今日我表哥与朱清芷相谈甚欢,举止稍稍亲密了些,赵田七见了心中吃味,二话不说,对我表哥展开猛烈的偷袭,几脚给踹成了瘫子!”
“太子哥哥,我表哥年纪轻轻就坐到了兵部侍郎,原本未来无限可能,现在全毁了,全毁了啊!”
崔木蓉说着说着,眼睫毛濡湿,眼底全是水色。
卢家人见了,哀嚎得更加悲壮。
朱清砚先是怔愣,随后搂住崔木蓉安慰一通,他知道,这阵子崔木蓉的日子难捱,方方面面都惨跌低谷,作为夫君,但凡能为她撑腰一回,他必定为她撑腰。
先扫眼担架上卢垣昭浑身是血的惨样,朱清砚才将视线直直落在赵田七脸上。
当了二十二年太子,久居上位者,气势本就迫人。
外加身旁乌泱泱一群人,全是太子带来的侍卫和妻族中人,气势更盛。
朱清砚朝赵田七逼近一步:“赵将军,打人之事,你可认?”
赵田七自然不会供出端王一伙人,堂堂男儿,独自承担:“认。”
朱清砚点点头:“好,赵将军,你可知,殴打朝廷命官乃重罪?按本朝律令,因琐事不忿,殴打朝廷命官致残的,褫夺官位,流放三千里,你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