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寒芒才现,万里凡尘震荡,梦雪被逼得松开手,何香凤旋即身子一软,跌倒在地,江憬见状,连滚带爬地就跑过去要扶。
孟玥面不改色,即便背对着江憬,她的声音也穿透力极强:“你这一生,应跪该跪之人,而不是跪杀辱你挚爱亲人的妖魔!”
“江憬,站起来!”
“就算要哭,也给我站着哭!”
她的声音在这血腥的炼狱里,犹如神女箴言一般让人心神一震。
江憬听了后,瘦弱的身子狠狠颤动两下,抱着何香凤的手也抓的更紧了。
梦雪不知道为什么对面的人突然间攻势就变得如此猛烈,她的体力已经是强弩之末,使用玄虚镜躲避也开始变得困难。
身上渐渐挂了彩,本就艳红的衣服染上新鲜的血液,就像彼岸花盛开了一朵又一朵,诡异又可怖
她希冀地把目光移向尊上,希望他能尽快击败人再赶来救她,但她注定要失望。
白起言就站在斗篷男子身前几步之距的地方,看上去他的攻击软乎乎的,没什么力道,也没什么锋芒,远不如斗篷男招招阴狠杀伐。
他就那么不慌不忙地举着霜雪般清灵的白色纸伞,衣玦微微掀动,就轻而易举地将那些骇人的致命招式给躲了过去。
始终和妖魔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仿佛在逗弄宠物一般,十足的轻松,却也十足的轻蔑。
作为对手的神秘男子,原先还很沉稳地不停攻击,但当他发现无论如何都打不到白起言后,有些恼羞成怒,攻击也失了条理,基本上只要白起言稍微靠近一下,他就立马如狂风暴雨似的接连去打。
白起言似乎被他的攻击逼退,原本翩跹的脚步有了停顿,男子隐在斗篷里的眼睛看到机会,毫不犹豫地再上前。
只是这一次他还未来得及动手,就觉得心口传来一一阵深入骨髓的疼痛,一把冰霜凝结成的小刀不偏不倚地扎在他心口的位置,顿时鲜血如注。
白起言抬起凝出霜雪的右手,冷淡的容颜被衬得也多了几分圣洁气息。
他对上男子睁大的双眼,波澜不惊的语气听得人恼怒:“阴招不是只有你会用。”
男子也不知是被他这话气到,还是伤口太严重,他当即捂着胸口倒退好几步,一个不稳就像是要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