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眼前的画卷残缺不全,即便画卷不能将女人的神态全然展现,可却还是能让人看上一眼,就被深深吸引。
孟玥发现画中人穿的衣服,很像灵清宗的弟子服,只不过是最外门弟子穿的那种,这实在奇怪,毕竟修真界女子不得修习是惯例,难不成许久之前,灵清宗有过收女弟子的传统。
她将画卷拿起,准备再细细看一遍,但拿起的时候,发现画卷背后不似前边平整,粗糙到硌手。
孟玥索性将其从枝干上拿下再翻转,这不翻转不要紧,一翻转就看到画卷背后被人用剑刻的字。
与女子的温柔不同,刻字之人张狂到极致,剑法凌厉,写的字也龙飞凤舞,一撇一捺尽显桀骜,仅仅凭这手字,孟玥就能感到这人的轻狂自负。
只不过内容,却和字完全相悖。
画卷被从中斩断,内容只剩下简短一句——白日尽,此心恨意谁?
但即便是寥寥一句,孟玥也能体会题字之人的哀愁与悲伤。
她又将画卷翻转回女子那面,女子的身旁显然还有另一个人的衣角,只不过随着时间流逝,画卷泛黄,那一截衣角也不甚清晰,很容易叫人忽视。
孟玥想着这画卷,估计是灵清宗某位师祖留下的,至于画上的女子,可能是师祖的心上人,只不过后来两人有了罅隙,原本的缠绵情爱,到最后边成了恨。
她将画卷又重新挂回树上,孟玥作为灵清宗不知道多少代的弟子,对师祖的爱恨情仇没什么兴趣,现在让她感兴趣的是这戒指,师祖的东西,肯定有用,但有什么用,她还不清楚。
戒内的雪仍旧在下,似乎永远下不到头,孟玥发现肩膀上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雪,她轻轻抬手将雪给掸开的同时,意识到她可能已经在这戒指待了不久。
但要怎么出去呢。
这想法只冒出一瞬,孟玥眼前的景象就倏地一变,她回到了沈世情的天清阁,而在她身上沾着的落雪也顷刻间消失不见,连水痕都不曾落下。
沈世情见她出来,连忙跑到孟玥跟前问道:“你没事吧,刚才我见你突然消失,转眼间又再次出现,你去哪儿了?”
“我只消失了一会儿吗?”孟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