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冲着车库方向奋力吼了几声,激动情绪难掩。
车外父子二人完全不知,车内后排男人此时侧脸看了过来。
驾驶位上钱忠扶着方向盘,从后视镜中看到车内这一幕,面色错愕地问:“先生认识他?”
钱忠年逾花甲,银发梳得一丝不苟,身上标准西装三件套,整个人有种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却对后排称呼为先生的男子说话时毕恭毕敬。
车辆平稳驶入地库,钱忠问得是抱着宠物的成人,而余渊看得是怀中银狐崽,频道都对不上。
余渊收回视线,沉默半响终于开口,语气不紧不慢:“前些日子榕园救下的人,后来如何?”
第4章
钱忠细细思索,想起是有这么回事。上个满月夜,有陌生男子坠崖落入榕园,伤得很重。先生为了不让人在园子里出事,舍了点灵气给他,就像当初救了自己般。
收起回忆,钱忠妥帖回道:“送到医院,给他付了足额医疗费。后来......”
后来他便没再关注。随手救的寻常路人,没让他死在园子里已是莫大恩惠,送到医院结果如何不是他能左右的。
为何先生突然问起,钱忠百思不得其解,小心翼翼瞥了眼后视镜,谨慎地问:“那年轻人是否有何不妥?用不用派人查一查?”
一闪而过的微妙感觉,余渊颔首,“你亲自去。”
轿车缓停在电梯入口处,等候多时的迎宾躬身上前,白手套拉开后排车门。
余渊从车内跨出,长腿阔步,厚羊毛地毯踩上去柔软消音,走廊里只有他的低醇声线:“慎之新身份办好了吗?”
钱忠亦步亦趋跟上,执一杆白蜡手杖,他走起路来左脚微跛,步幅频率却很快,丝毫不影响速度。
“办好了,就差海外不动产和一些私人藏品走一下基金会移交流程,问题不大。”谈这个钱忠就条理清晰多了,与徐慎之有关的事他向来得心应手。倒不是过程多容易,更不是他多待见这个人,而是办过太多次,熟练罢了。
身份更迭会涉及资产转移一系列问题,成立慈善基金会不仅省去繁琐过程,还能隔离风险。也是众多有钱到一定程度富豪们的避税好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