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忠收到罗阿姨线报,紧赶慢赶还是迟了一步,局面已无法挽回,在一旁眼睁睁看着,纵然心疼也使不上力,徒劳地劝:“他知道错了,他还小,以后肯定不会再犯,您就原谅他一次吧。”
“这次不得到教训,以后只会有更大的教训等着他。”余渊眉头紧紧蹙着,一把将儿子拽了起来,“打破花瓶,弄坏望远镜可以修,如果不能修该如何?你自己摔了碰了还有补救措施,有没有想过马呢,有没有想过万一撞到人呢。”
继而抬手示意教练把小白带走,“阿忠你带他看着马离开,晚饭也不用给他吃,让他去把马厩刷了,几点刷完几点送他回去。”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钱忠心软归心软,但先生的话还是要照着办,更知道这也是为了小白好。但架不住一大群人帮不上忙,也要跟着干着急,马场边上站了一排。
运马的车来了,小马驹被牵上斜坡踏板,像是有所感应般,掉转头冲路边扬了扬脖子,低鸣一声。
小白哭累了安静地任教练抱着,眼眶和鼻尖通红,脸上满是泪痕。
钱忠于心不忍连忙抬手,温热的掌心覆在他眼睛上,不想他亲眼看到太伤心。
黑暗中小白一闭眼,眼泪无声地滚落,看没看到最后一幕都会在心里记一辈子。
送走马,刷马厩是说什么也不会让小白刷,教训够深刻了。晚饭不能给他吃,又没说点心零食不能吃,钱忠命人在马场外支了个小野餐桌,罗阿姨摆出水果蛋糕和牛奶,其余大人们在马厩里刷地热火朝天。
小白下巴无精打采地垫在桌面上,对一切食物提不起兴趣。
钱忠拿起一个杯子蛋糕,细声细语道:“这个小蛋糕看起来就好吃,奶油上还有甜甜的草莓,要不要吃?”
小白木讷地摇头,“不吃。”
钱忠剥开一颗芒果:“这个芒果长这么黄这么甜容易吗,你可怜可怜它,赏脸咬一口呗。”
小白茫然地摇头:“不咬。”
钱忠深深叹了口气,“那你想回去吗?”
两小时前钱忠有跟苏阳沟通过这边的情况。当然,美化修饰了一定要小白看着马被送走那一段,苏阳表示支持和理解,刚好他手头的工作也没做完,很爽快达成晚点回家的共识。
小白发散的目光终于得以聚焦,坐起身乖巧点头,但没两下又垂首,“父亲说不刷完马厩不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