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终于领悟游戏要意,凑过来,用鼻音哼哼,苏阳听懂了,余渊听不懂一点。
苏阳大发慈悲,对儿子取消禁令:“现在可以说话。”
小白立刻语速很快地问:“父亲,明天我可以不上课休息一天吗?”
“可以。”
“哇!好棒,好好玩!”小白兴奋地瞪大眼睛,像打开了什么新世界的大门,贪心追加砝码,“我想明天,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话还没说完被苏阳捂住嘴巴,“你够了啊,什么叫适得其反知道吗,小心明天挨罚。”
小白“哦”一声,“那叭叭你继续吧。”退到一旁,搭乐高去了。
苏阳意识到自己也有点过分了,遂关了视频拍摄,收起手机,自言自语般喃喃:“还好我不是别有用心之人,你这样有求必应,落在别人手里可怎么办好啊。”
余渊忽地从沙发上坐直,目光如炬地看着苏阳,像是已经清醒了般,可一说话就露了陷。他温柔地说:“不是别人。”
苏阳只觉得有趣,想也没想便问:“不是别人那是什么人啊?”
眼眸低垂下去,余渊不说话了。
书房门被重重推了两下,紧接着响起敲门声,伴随着钱忠急促说话声,“小苏,我是阿忠,可以开门了。先生他现在怎么样?”
苏阳转过身,正要往门口走,顷刻间,整个人被雪白绒毛包裹住,柔顺丝滑如绸缎般,却坚实有力,将他往反方向带,强势而不容拒绝。
宽大狐尾罩住两个人,狭小空间里他们几乎紧贴在一起,额头对着额头,鼻息交缠,心跳共振。
继而,苏阳耳畔响起余渊因醉意而有些低沉微哑的嗓音,他说:“是家人。”
小白被眼前情景快吓哭了,扒拉着密不透风的狐尾,声音都颤抖着:“叭叭,你在哪里?”越扒拉越急,完全不得要领,哇的一声哭出来,“父亲你太坏了,我再也不跟你好了,呜呜呜呜……快把叭叭还给我……”
苏阳隐约听到儿子哭,可浑身动弹不得,急切道:“快松开,放我出去。”
余渊红着眼,沉入更深的醉意,迟疑了下。
苏阳又道:“你不是说都听我的吗,怎么才几分钟就失言了?”
信守承诺,答应的事从不食言,是刻进余渊心肺的信条,狐尾收了力,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阳跌落至软榻上,回过神后,连忙去给钱忠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