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嘴角衔着一抹笑,“你的房子,不用问我的。”
“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受协议约束的平等关系。”余渊走向餐厅,拉开餐椅,“先洗手吃饭吧。”
“好。”苏阳背过身往洗手间走,嘴角的弧度逐渐加深。
晚餐是罗阿姨来做的,以后也都会由她负责。
苏阳发现,真正跟余渊相处起来,反倒一点也没想象中的尴尬。他识大体知礼数,又很有分寸感。更别说,还有小白这个话痨,从中调节气氛。
一顿饭吃得舒心,苏阳空了一天的胃得到极大熨帖,不由多吃了半碗饭。
饭后两人轮流带着小白玩。上半场是余渊的陪搭乐高时间,苏阳去处理了点工作;下半场是苏阳带着小白讲故事,余渊趁机去洗澡。
直到八点,便到了关键的哄睡环节。经两人协商,决定先让小白在原来苏阳住的房间,由余渊带着习惯后,再换到楼上主卧。
苏阳乐得自在,坐客厅看书。书是余渊带来的,正是那日没看完的三本。
刚翻开扉页,门铃被人按响,照理说这个时间没有人会上门,苏阳放下书,起身去开门。
门刚开了条缝,耿乐挤身进来,径直走向客厅,往沙发上一摊,“累死爷了,隔壁小区看了两套,你楼下一套。”
晚上八点带看房源,不是因为中介是劳模,而是顾客实在优质。
苏阳拿了瓶气泡水给他,“怎么样?”
“比较心仪你楼下这套。”耿乐接过来拧开,喝了一大口,“我儿子呢?不会睡这么早吧。”
耿乐平时偶尔也会这么称呼小白,他将小白视为干儿子,自封的,并未得到当事人某白的同意。当时的情况是———小白十分不解地说:‘可是我已经有叭叭和父亲了,而且哥哥叔叔你画画没有我叭叭厉害,拼乐高也没有我父亲厉害。’
苏阳不知为何,心虚了一瞬,立马岔开话题:“下午谈的酒店式公寓,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小五位数的单子耿乐本来就看不上,更何况他是个下班时间从不谈工作的人,十分无语地看着苏阳说:“你就不能有点私生活吗,整天项目生意的,不无趣吗?让我一度以为你有点那个什么……”
苏阳茫然,下意识问:“哪个什么?”
耿乐晃着腿,大大咧咧地说:“性冷淡。”
苏阳:“…………”
耿乐看他一脸别扭和羞涩,在沙发上笑得发抖,“害什么羞啊,都是生理健康的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