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小白扒拉在余渊宽大的肩头,看着叭叭在楼下跟他挥手,要不是有重要任务在身,早就撒泼打滚哭出来了。
二楼卧室小白不是第一次来,但却有种陌生感,怯怯地被带着去洗了手。
余渊拿干毛巾给儿子擦手,心情很好地问:“今晚不用讲故事了吗?还是阿忠给你念过了?”
小白这才想起钱忠教他的话,视死如归地往枕头上一躺,盯着天花板倒背如流:“嗯,今晚阿忠给我讲了海边露营的故事,我想周末跟叭叭一起去,父亲你也要去么?”
介于上次那本离家出走的前车之鉴,余渊这次十分谨慎。他拉过鹅绒被帮儿子盖好,而后仔细问:“什么海边露营?”
又是一道开卷题,小白流利对答:“就是在海边搭帐篷,晚上也不回家,住在帐篷里。”
‘海边露营’这四个字确认没问题,余渊又问:“你爸爸他说要去了?”
小白心很虚地转了个身,用小煤气罐似的后背对着余渊,“父亲你不去就算了,没关系的,我明天早上就跟叭叭说。”
“等等。”余渊凡是讲求因果逻辑,很快联想到刚才儿子的异常举动,自己脑补了一出,“所以你今晚肯上来睡,是因为被奖励了周末去露营?”
“父亲你也是问题宝宝吗?”小白自动略过这个没准确答案的问题,把一半脑袋埋进被子里,“我困了,我已经睡着了。”
余渊用手指轻弹了下他的后脑勺,“我又没说我不去。”
小白在被窝里灵巧转身,头钻出来,一脸惊喜:“父亲你答应了吗?”
“嗯。”余渊拧暗床头灯,“好了,这下可以安心睡了。”
那只能是一半的安心,但已经足够支撑小白一觉到天亮。醒来的第一时间就跑回一楼卧室,苏阳还在睡,正在做一个黏黏糊糊的梦。
半梦半醒间手挥了下,摸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一激灵醒透了。
他拧着眉,推开儿子,“说了多少次,表达喜欢不能用舔。”
小白无辜脸,“可是我没有舔啊。”
苏阳摸了摸自己的脸,一片干燥,没有任何异常,竟是真做了个这样的梦,错怪儿子了,继而抱歉地揉他肉嘟嘟的脸蛋,“对不起,错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