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摔进沙发的前一瞬,余渊把人牢牢护在怀里,只有阅读灯受伤的世界达成了,重重翻倒,发出金属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
深棕色真皮沙发承载着两个成年男子的重量,深深下陷。
余渊把人按着亲够了,才气喘吁吁地问:“儿子什么时候回来?”
苏阳松垮的睡衣被扯乱,领口歪斜着,眼神早已迷离失焦,紧紧揪着余渊的衣领,不满他突然停下,“你快点,晚饭后就回来。”
他刚被吻过的唇瓣泛着盈盈关光,些微红肿着,有点惹人怜。
余渊换了目标,俯身在露出的两截白皙纤细锁骨上,烙下一片印迹。苏阳配合地扬起下巴,双臂揽在他的颈侧,渐入佳境时,吻又戛然而止,沙哑嗓音中带着明显的火气,“又怎么了?”
“还没洗澡。”余渊按住探进他衬衫下摆的手。
“…………你的洁癖不是好多了吗。”苏阳心一横,咬牙切齿地说,“闻不出来吗,木调橙花香沐浴露,我刚洗过澡。”
这是余渊意料之外的答案,下意识否认:“不是,不是这个意思。”说完才意识到‘洗过了’真正代表着什么。
“那是什么意思,我又不嫌弃你。”苏阳忍无可忍道。
下一秒便被打横抱了起来,“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迫切心急。”
苏阳俯在余渊的颈窝里,藏住羞愧间的惊慌失措,而眼眸里是逐渐浓烈的情/欲。
情/潮褪去,窗外仍旧是雨雾迷蒙,但这会儿却没那么令人心烦了,两人抱着在床上闲聊。算算从心意相通至今才短短几个月时间,竟有种过了很多年的错觉,各方面的磨合和包容,包括床事上。
距离儿子到达现场还有一小时,足以见得余渊的退让和迁就。
“出发前说的战国青铜拍到了吗?”也就是各方面都满意了心情好,苏阳才会想起来问这些。他实在无法感同身受,收藏所能带来的满足和乐趣。
头顶上方,余渊轻轻“嗯”了声,“最后一件。”
“什么最后一件?”
“字面意思,统统收归进博物馆,以后也不再关心拍卖交易信息。”
苏阳在他怀里半转过身,单肘托着下巴,“我很好奇,你究竟为什么如此热衷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