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说不定他那天晚上的失落也是假的,谁知道秦镜之心里想什么呢?这人向来最喜欢算计了,殷鹤又不是没吃过亏。
他撇了撇嘴。
耳边的腹诽声一闪而逝,秦镜之无言了一瞬。
修士耳聪目明,这位二师弟是以为他听不见吗?
只是再抬起头来时,他就看到了过来找殷鹤结交的人。
之前北枉剑派的那位剑子在看到殷鹤也来了之后观望了半天,最终还是在宴席开始之前忍不住过来了。
相熟的人都知道他天然喜欢好颜色,而殷鹤的脸简直就长在他审美上,叫他上一次在陆台上时就多看了好几眼,只是因为当时要比试所以才没有开口。而今天的宴会本就是让各个门派的弟子们相交的,段成玉过来后向秦镜之点了点头,又看向赢了玄蔺的殷鹤。
“咳,这位是殷师弟?”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道:“宴席结束后若是想来北枉,我倒是可以带一程路。”
段成玉是正儿八经的宗门子弟,往常与人相交都是如此。他身边好友数不胜数,看到对方向那个新竞的剑修走过去后都将目光投了过去,评估殷鹤的价值。
殷鹤之前从未在这些天骄的圈子里呆过,即使是出身在殷家这样的大家族,但也只是被养的骄横的世家子弟而已,在其他人眼里不过如此。
而现在,直到他拿下大比才有人来找他。
来自北枉剑派的剑子明晃晃的伸出橄榄枝,殷鹤虽然不爽段成玉之前看不起他,但看到对方今天态度还算不错,真正平等地看着他。还是冷哼了声点了点头。
“谢谢。”
他顿了一下:“叫我殷鹤就行。”
段成玉听见殷鹤开口,还有些惊讶殷鹤的声音也很好听,纵然是娇纵脾气差,但在不针对他时倒也不是那么让人避之不及。
两人交谈了几句,秦镜之一直在旁边,一直到宴席开始周围的舞乐声出现,段成玉才回到北枉剑派的席位上,而殷鹤则又重新坐了下来。
秦镜之若有所思:“殷师弟之前不是不喜欢和其他门派的弟子相交吗?”
他记得殷鹤之前有一次别派的弟子来悬剑峰,对方也置之不理,即使是殷家那位长老三令五申也没有叫动殷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