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鹤坐倒在火焰旁边打了个哈欠,就察觉到有人在注视他。
殷鹤:……
这家伙傻了之后总是这么奇奇怪怪的偷瞄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被暖洋洋的火焰烤的浑身舒坦了不少,殷鹤和秦镜之对视了一眼。
“过来烤火啊。”
“真不怕冷死。”
这种程度的冷即使是修士也会在灵力不济的情况下真的翻车死了的。
这火木是他在进入剑冢之前特质的,吃一堑长一智,想起上一次被秦镜之冤枉关进禁闭室殷鹤就烦,因此每次出门时都会在乾坤袋里备好火木预防不时之需,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他扯了扯嘴角,对旁边的秦镜之翻了个白眼,一想起这家伙假惺惺的样子就讨厌。
秦镜之走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短短一息时间眼前的人态度就又变了。但是莫名的,他心底竟然有丝慌乱,不想要对方用这种目光看他。只是殷鹤已经完全不理他了,在他过来之后就抱剑闭上了眼睛。
端坐在火焰旁边的青年神色骄杨,在闭上时才稍微卸去了些高傲,叫秦镜之忍不住去看他眉眼。
白日里被对方身上的熟悉感和热烈吸引,而此时秦镜之才认真看向对方容貌。
熟悉的感觉再次在脑海中翻涌,秦镜之额角抽痛,伸手抱住头后忽然看到了记忆之中的一个片段——他站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的高台上,而对面就是这个叫他熟悉的青年。
只是那时候对方的眼神气愤,望着他十分专注,专注到……让他心头一跳。
秦镜之自幼从未收到过如此专注的注视,只是看着他一个人的,和其他人好似全都无关。
从他有记忆时在检测出身体无法修炼之后,在这样的修真世家之中只有无止境的羞辱谩骂还有暗地里的刁难,身上被欺辱鞭打的伤数不胜数,可是没有人去看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也没有人会为他出头,只是因为他不能修炼,为他得罪本家的修士们并不合算。
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漠视,甚至觉得低调才是寻常,那些本家修士不将目光放在他身上,他便能活的轻松一些。
可是在脑海中刚才的片段闪现之后,秦镜之发现——他竟然还是想要被人注视的。
那样的目光,好像只看一次就叫他无法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