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些什么?”兰栉轻笑一声,“你去前线打得了通讯吗?”
“我空下来就打给你,”闲潭将他吃完的药放在了桌上,凑了上来,“让我抱会儿……想你了。”
兰栉欲迎还拒般推了他一下:“还没分开呢,想什么?”
“哪都想。”
“上来吧,”兰栉妥协道,“时间差不多了,该睡觉了。”
只是记忆里的那一晚谁也没睡着。
闲潭将人抱在怀里,一只手若有若无地理着他柔软的头发。直到兰栉抬头,与他有些许出神的眸对上了。
“睡不着吗?”还没等兰栉说话,闲潭先行一步问。
兰栉“嗯”了一声,顿了顿,低声道:“你不说,我都忘了你要上前线了。”
“注意安全啊,”兰栉道,“我在这里你回来。”
闲潭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忽然想到了什么:“我之前发给你的‘极端权利’签署通道,你签没有?”
怀里的人身形猛地一僵。
“不签那个,”兰栉环在他腰侧的手收紧了些,他将头埋在对方颈间,闷声道,“那个没用。”
与其说没用,不如说是他抗拒去想条例实施时的后果。
他天真地认为只要放任不管,这种事就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也是,”闲潭知道他在怕什么。心里淌过一股暖流,他揉了揉对方的头发,重复着肯定道,“那个没用。”
“你一定要回来。”兰栉看着他,闲潭看见他眼眶红了。
“好,”闲潭抬手,轻柔地抚了他的侧脸,“我答应你。”
兰栉忽然抬起头,唇瓣碰了碰对方温热的唇。
闲潭睁大了眼睛。
“以前我还安慰你说这不是梦,”兰栉低声喃喃般道,“现在反倒是我觉得这像个梦了。”
回应他的是闲潭更为缠绵的吻。
好像世间再门当户对的良缘都不及此。
真正的是酒逢知已千杯少,倘若失去,便再难觅的知音。
(省他约莫一千字左右,改天补)
“阿兰,”闲潭动作很是轻柔,他观察着对方的神色与反应,他低声唤道,“我从来没后悔过爱上你。”
意识已经有些迷离了,兰栉微眯着眼,若有若无地回应着他。闻言他只低低应了一声。
后续的事,兰栉记不清了。只迷迷糊糊知道对方很晚才睡,睡前意犹未尽的亲了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