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骇然回头,目光所及是一个带着圆形礼帽,头发留到了肩膀,又被粗略绑成几根粗大头发的年轻男人。
不过与他的外貌不同的是,他的服饰却不咋向这个年代的人。
他身上是大红夸张风格的衬衣,下身是收腰喇叭裤。若是放在二三十年前可能还合适。
放到如今嘛……
只能说很有个性。
姜婉看着他的脸微微皱眉,心里对于这种贸然接话之人多少有些隔应。
那男人见着姜婉的神色嫌弃,却也没有多少自知之明,他进一步得寸进尺,走到了陈清身旁,用着淫荡的声音笑着,搭上了陈清的肩头。
“哟~这养的姘头够俊俏啊。
要不借给哥哥帮你调教调教?”
他话未来得及说完,目光便已经看向了姜婉,他面色有几分潮红,又显得着急了几分:“这样,你借我玩一天!玩完了我明天可以与你分享一条情报!”
可同样的,在他话还未来得及说完之时,陈清的脸色已经一变再变。
姜婉看着陈清,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你确定要包养他?这人可难养了。”
他看着面前调笑之人微微笑着,将眼底深处的警惕藏得更深了些。
他现在在扮演神恩教的人,他不能谨慎,不能表现的过于拘谨了。
神恩教的人……应该是这样的。
他放松了身体,身体微微后倾,将双手送入了自己的口袋里面。
“噢?包养我?”
陈清扭过头,那浪荡男子的身体就在不远处,他仅仅是微微前倾了身子,便将自己的嘴巴贴至耳边。
那男人脸上流露出了喜悦,他凑近了身体,将耳朵贴到旁边。
可就在此刻,陈清的额头上睁开了只眼,他手中攥着一把刀,他看着面前的人,手中的刀向着斜上方捅去。
那人没反应,或者说他压根没见着陈清手上那把刀子。
紧接着,一阵腹痛从他的腰间传来,他嘴唇有些颤抖,他脸色有些苍白。
他眸子往下,余光见到了陈清手中的刀正刺在自己的肚子。
他缓缓抬起眼,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包养我?你算什么东西。基金会的狗种?”
他看着面前的男人面露几分狰狞,他笑着,将刀刃再度抽出并刺入,他看着那些鲜血不断溅射喷出,他的脸颊与双手被赤红色的鲜血染满了,显得格外诡异。
他在笑,看着那男人苍白的面容笑得异常开心。
他看着对方的身体,开口轻声说道:“滚出去,或者别出现在我的面前。
否则你一定会死的。”
他看着面前那具成了尸体的指尖动了动,类似于未彻底死亡的神经反应还在继续。
可陈清知道,这绝不会是死了。
姜婉站在一旁脸色震惊,可她看着陈清脸上淡然的模样,此刻却也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他看着、又等了两分多钟,看着地面上的尸体时不时抽动一下,他实在不想等了。
“要么现在收走你这个玩具。要么,这玩具就跟着我进土楼里。”
他看着面前的尸体,终于等到了回应。
“你们神恩教的人怎的每一个都这么疯癫!”
那具口吐着鲜血的遗体在说话,他嘴巴没动,鲜血横流,但绝对是他在说话。
“噢?你第一天认识我们?”
陈清抹去了手中的匕首鲜血,缓步上前,他蹲在那男人身边,手中的利刃狠狠地刺入对方胸口。
仅仅预留了两指的宽度。
男人眼见此状,似乎有几分震撼。
“你们……你们居然成功掌握了那个后室!你们完成实验了?!”
陈清心里虽然不解,但脸色上的嚣张跋扈却是没有减少的。
他看着面前的男人,手指在刀柄上轻轻下呀。
“你是谁?”
他看着面前的尸体开口问。
那男人仿佛沉默了一会,语气里有几分无奈:“真你妈离谱。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就给我杀了?!”
陈清淡然笑着:“再狗叫一声你这个非遗物就别想拿回去了。”
“呵。”他面色抽抽,有几分不爽:“刘宏毅。”
“做什么的?”
“什么做什么的。”
陈清没回答,但指尖再度下压了一点点。
“等等!等等!我怎么知道我告诉你了你会放过我!”
他笑了笑回答:“我只是疯子,但我不是个傻子。”
那男人迟疑了一会,脸色有几分迟疑:“好。我告诉你,我是研究员。”
“噢?”陈清回忆着过去,似乎那些衣着白大褂的人就是这么称呼自己的。
“你们在找什么?”
“你们找什么我就在找什么。”
“但如果是那个,轮不到你来找。”
“呵。你又知道只有我?诚然,那叛徒藏得够深,但这间后室的规则无非百字。
我们就算拿命去试,也总有试出来的一天。
再说了……你们不也来了吗?”
那尸体脸上狰狞,但陈清已经获得了足够的消息。
叛徒,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