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眼睛，又默默抱进自己膝盖，缩在角落，跟只受惊的仓鼠差不多。

系统难得看见宿主这么柔弱的样子，很好心地给他放了一部欢乐喜剧片，终于转移了黎清的注意力。

喜剧片放到高潮时，隔壁的刑法也结束了。

但刺头却没有立刻回来，而是过了十来分钟，才被人拖回来。

一起回来的还有医生，医生就在房间里给刺头上药，甚至都没有打麻醉。

半个小时前还活蹦乱跳的刺头，此刻躺在床上，身体偶尔抽动一下。

黎清手掩住眼睛，都不敢去看。

他此刻才知道，原来他不是鸡，他是猴啊。

刺头被医生上好药后，黎清才慢吞吞走过去。

屋子里被打扫过一遍，但还有着淡淡的血腥味。

“你，还活着吗？”黎清小声问。

刺头甚至都没有睁眼看他的力气。

门打开的时候，熟悉的黑衣壮汉站在门边，对黎清招招手，态度还算和蔼：“你跟我来。”

黎清立刻就跟上了。

黑衣壮汉很满意他的乖顺认命态度，对他说：“乖乖听话，以后有你好日子过。”

“看到刚才那人的下场了吧，虽然我们这儿是宠物买卖市场，但面对不乖的宠物我们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黎清立刻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你看起来是个聪明人。”黑衣人说，“所以我给你找了个好差事，今晚好好伺候人，明天要是能跟这位回家，你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黎清对系统说：“这男人看起来五大三粗的，说话还挺文绉绉，跟古代的老鸨一样。”

大概是黎清的乖顺取悦了男人，将黎清带进另一个房间后，男人嘱咐了旁边两句便离开了。

黎清心想大概自己今晚要去伺候什么大人物了，那黑衣男人又是吓唬他又是给他颗糖安慰他，双管齐下，但凡心智不太坚定的就顺着他想法走了。

黎清被黑衣男人带到了一个类似于化妆室的地方，一进去就有人接住他，抬起他下巴打量。

“这次还算来了个漂亮的，可惜了哟。”

黎清立刻问：“可惜什么？”

说话的人是一个化了妆的男人，头发齐肩，后面扎了个小马尾。

“你不知道何先生？”男人问。

黎清摇头：“我刚来的。”

男人目光中带着点同情：“何先生是我们这儿大客户了，买了不少昂贵的宠物，很有钱，不过有一些特殊的小癖好。”

男人鼻子动了动，然后捂住鼻子：“你身上有股味，带他下去洗洗。”

黎清还是第一次被人嫌弃，他一直都很爱干净的好吧。

他觉得自己真像个宠物了，连洗澡都有人帮忙，用刷子在他身上刷刷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