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被关在书院多日,每日睁眼便要背书,稍有差错便要挨打,早就被吓得心神动摇,肝胆不足,眼下夫子又举着戒尺闯进来,二话不说便打,顿时所有人都被吓住了,苍白着脸不敢抬头,大气不敢喘。
白泽琰是齐州知府白从章独子,因着这层关系,他鲜少受到责罚,再加上少年气性,见夫子不由分说便殴打学生,忍不住起身上前理论。
“学生未有犯错,夫子怎可说打便打?”他说着伸手钳住卢正手腕,这才发觉事情不对,只见卢夫子瞳仁血红,俨然已经疯癫,而他手中那把向来不离身的乌木戒尺也不再是平时的样子,尺身黑中泛红,隐隐有血光之气冒出,看上去十分诡异。
他顿时吓得松了手,后退几步朝着噤若寒蝉的同窗们大喊道:“夫子不对劲,大家快跑!”
没有人回应他,所有人都端正坐在自己位置上读着书,平日里悦耳的朗朗书声如今却如魔音般,直直穿透耳膜,令他脑海一片空白,钝痛不已。
“你、你在做什么?”
白泽琰捂着头,阵阵剧痛中只看到卢正诡异一笑,将戒尺抛向空中,戒尺升空转了几圈,陡然间光芒大盛,血红色的光如帷幔般将整个讲堂罩了起来。
第13章
靥娘与丹景两人提着食盒在书院门口敲了半天,无人来应。
“未时不到,书院怎的无人应门?而且偌大个书院一点响动也无。”丹景道,“看来当真是有魔物作祟。”
靥娘伸手捏捏他发髻,称赞道:“小道长真聪明!”
丹景无奈,拍开靥娘的手:“现下应当如何?”
“嗯——翻墙。”
“翻墙?”
靥娘点头,指指书院:“这里面魔炁冲天,看来魔物已经小有所成,但究竟到何种境界,尚需进去一探。”
“那也无需翻墙啊。”丹景不明白,“莫说此门未锁,就算锁了也拦不住你。”
“不是我翻,是小道长你翻。”靥娘笑着眨眨眼,“此乃书院,我要遵守非请勿入的规矩。”
见丹景不理,她又以手扶额做哀伤状,“唉,可怜我往事尽忘,只留得这支离破碎一丝记忆,小道长是修行之人,当存悲悯之心,不会连这点小事都不能成全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