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不破童子身也能吃到,还是小道长最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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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不必刻意隐藏法力,脚程便快了许多,大毛驴满月四蹄如飞,黄昏前便到了齐州城外。
靥娘喝饱了血,脸蛋红扑扑的,心情也格外好,跟小道士一前一后骑在毛驴上。
“这次回去我便把玉渊仙君给的避水珠粘在腕上,再也不取下来了!”
“怪我,若不是扮演落魄夫妻,靥娘也不会摘下来。”
“不怪小道长,是我自己水性不好,主要是也没想到村民们会反应这么大。”
靥娘摆摆手,忽而又想到,“匡五呢?匡五逃出去没有?”
“放心,他已经离开,回重明署复命去了。”丹景道。
“那便好那便好……唉,这些村民也是,明明之前还好好的,说翻脸便翻脸。”
靥娘随口抱怨两句,静默片刻,再抬眸时,眼神里多了几分迷茫与不确定。
“从今往后,玫城村没有雾障保护,不会再有连年丰收,每年的黄河泛滥,干旱或水灾,都有可能让他们一年劳作付诸东流……小道长,你说我们这样做,是对的吧?”
丹景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如果明知会是这样的结局,靥娘还会去做吗?”
“会!我不会放任他们再拿少女献祭!”
“那不就好了?依赖妖力耕作收获本就不是长久之计,更何况雾障有毒,人长期处在其中对身体也有损害,若我猜得没错,今年冬天玫城村的村民不会好过。”
“哼,他们害了十条人命,还砍伤你,该有此罚!”
靥娘摸摸小道士被自己包成棒槌的手,“小道长,你怨恨他们吗?”
丹景摇头,用棒槌手碰碰她脸:“我曾在重明署的藏书阁见过一本很古老的手札,不知来源,上面记录了一些日常随笔,很多就像是懵懂孩童与大人之间的对话,一问一答,煞是有趣。”
“其中有一段说到的,就跟今日我们所经之事颇为相似。”
他声音干净好听,似玉石轻叩,如冬雪初融,清冽中带了别样温柔。
“天有九重,谓之九霄,地有九重,谓之九幽,人居其中,谓之红尘,红尘浩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