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琰经常在府衙里跟几个捕头捕快一起玩,类似的事情倒也见过几桩,当下拦住靥娘,沉吟道:“靥娘且慢,此事有隐情也说不定。”
“隐情?”
“这种事案子里常见,说不定是嫁祸,鬼兄——”
他看一眼秦良青白可怖的脸,又赶紧转向靥娘。
“靥娘你问问鬼兄,他上来后是如何找到柴智寰的?”
“柴小兄弟请小生上来是摆了法阵的,自然是在法阵里等小生。”秦良回忆道,“上来后柴小兄弟说要去酒楼,让我附到帽子上,再后来酒楼人太多阳气太重,小生就在帽子里睡着了,直到跟他回到家才出来。”
靥娘至此也听出了一些端倪,追问:“你确定法阵里的人是柴智寰?”
秦良摇头:“他一直低着头,巾帽压得也低,看不真切。”
“巾帽就是你附身这顶?”
“没错。”
“嘶——”靥娘搓得下巴快起火,也没想明白究竟怎么回事,干脆直接把秦良捆了。
“反正我把你交给重明司,再找到柴智寰的爽灵,这个案子就算结了!”
“你这是冤假错案,小生不服!”
“谁管你服不服。”靥娘用灵气捏了个蝈蝈笼子大小的囚车,准备把这鬼书生团巴团巴塞进去。
秦良吓得大叫:“小生知道柴小兄弟的爽灵去了哪里!他去找心仪之人了!”
“谁?”
“明珠!他心怡的女子叫单明珠!”
***
黄昏,天边有归巢的鸟雀成群飞过,夕阳余晖将小巷笼罩,渐渐黯淡的暮色中,有个身影渐渐清晰。
柴智寰站在巷口梧桐树下,痴痴望着一户人家院子,院门上贴的神荼郁垒二位门神像金光闪闪,让他不敢靠近。
“我竟不知明珠娘子家中还有如此凶悍的护院,真真吓煞我也。”
他拍拍胸口,似是惊魂未定,但又不甘心就此离去,干脆盘腿坐在树下,气道:“不通禀也就算了,为何还要骂我是鬼?你们大可去问问明珠娘子,是不是跟我约好一起去佛慧山赏秋?”
二位神君懒得理他,兀自闪着金光。
“我在跟你们说话呢,为何不理人?明珠娘子跟单夫子如此知书达理之人,怎会有你们这般不讲理的护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