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惶然着,扑将上前,被季陵一脚当胸踹翻在地,季陵两手捧着小兔,头也不回的走了。
识海内阿沅倏然睁开双眸和彼岸花面面相觑。
阿沅默了一会儿,才道:“……如果我告诉他,我是妖精来的……算骗人对吗?”
彼岸花蕊丝招摇:“当然了。”
阿沅顿了下:“那……我还能告诉他真相吗?”
彼岸花两瓣硕大的花瓣一摊:“不知道啊。”
阿沅:“……”
阿沅深呼吸一口气:“如果……我说如果我跟他说了……”
倏然之前潜意识攻击的画面跃进脑海里。
阿沅登时顿住了,搔了搔头:“还是……再看看吧。”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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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夜过后,季陵将她看管的愈加严格,给阿沅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如非可以的话,真是处处都带着她,少年单薄的胸膛简直都快成阿沅第二个窝了。
阿沅是真没想到,七岁那年养的小兔会在季陵身上占据这么大的重量。
当然也有不能带的时候,比如接受季无妄“教诲”的时候。
比起“教诲”,阿沅更愿意称之为单方面的虐打吧。
到这时季陵便会将她锁在屋内,任小兔怎么闹脾气也没用,当然阿沅是有办法出去的,但是少年心细如发,为免去不必要的麻烦,她顺了少年的意,只等夜深人静的时候,施法将少年陷入昏睡才敢偷摸出去。
这段时间,她也不往别处跑,只盯着春娘。
她在同样的时间,站在同样的位置,透过那一个小孔看到春娘和季无妄裸/裎相对,看到数不清的密密麻麻的猩红小虫自春娘的掌心游走到季无妄身上。
看到春娘本丰盈润白的皮肤渐渐干瘪,随着小虫回流又丰盈了起来。
阿沅原先还不明白,观察了几天终于知晓了,就像半瞎李当初将小道士的一臂一腿通过小虫移到自己身上,她是在将身上的血液输送到季无妄身上。
阿沅没有看季无妄,只盯着春娘,眯着眼盯着她渐渐变得圆润的面庞,眸光落在春娘紧闭的眼角上。
怎么现在才发现她和季陵……都是桃花眼呢?
季陵的巫蛊术……恐怕也是春娘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