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躁的声音突兀的一卡, 只见那修长的手白玉无瑕,哪有伤口?
她将那只手抓在手里反反复复的看:“奇怪, 我明明看到了……你把另一只给我。”
同样另一只手也是, 别说伤口了, 一丝纹路也没有,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富贵人家才能养出的。
阿沅盯着手心上明显大她一圈的手, 难以置信:“难道我看错了?”
摩柯有些别扭的抽回手, 略显苍白的俊脸有些不自在:“我没事……你别担心。”
阿沅盯着他脑门上的虚汗:“可是你看上去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啊?”
“许是……”摩柯显然也二丈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许是我昨日着凉了吧……”
话落还真的低咳了一声,不光俊容苍白,嘴唇也因干燥微微起皮。
阿沅皱眉盯了摩柯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 连忙看向一旁的静一大师,只见那冗杂的一团衣物上有什么亮晶晶的,她微微一怔, 凑上前,两指从那团衣物上捻起一缕……
“小心。”
阿沅没理摩柯的劝阻, 径直从那团衣物上捻起一片透明的……不, 不算是透明的, 在阳光的照射下能看到细细的类似鱼鳞般的纹路,这是……蛇皮吗?
阿沅怔愣后连忙将那蛇皮丢下, 于此同时狭小的厢房内乌泱泱涌进一群人, 为首的那人赫然是那个面容阴鸷的老叟。
老叟一看到她便笑开了花, 脸上的□□扑哧扑哧往下掉:“呦, 你这娃娃倒是让杂家好找。”
那蛇皮的黏腻触感还在指尖残留,阿沅忍住想去洗手的冲动,眼前这个是比蛇皮还要恶心千万倍的家伙,她瞥了眼老叟身后还跟着面容呆滞的小桃,春杏又哭又笑的咒骂声犹言在耳,不知何时一滴冷汗滑落,袖内两只小拳头捏得紧紧的,不害怕是假的,事已至此,她不想牵连了摩柯。
她心中正盘算着,忽听耳畔传来一道低低的声线:“抱歉,是我牵累了你。”
阿沅微微一怔,老叟却是再无一丝耐心,直接大步上前出手逮她:“你知道皆因你一人耽误了多少时间么?小小年纪一身贱骨,看来不□□一番是不行了。”
那粗粝的手正待捉住那片纤瘦的肩膀直接拖出去,正要触及之时,阿沅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轻轻一扯,旋即一直在她身后的人挡在了她面前,紧接着她听到老叟愕然的尖利嗓音传来:
“九、九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