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刮过, 老旧的木门随着晚风发出一道沉闷的声响,“啪嗒”一声,合上了。
公公心中一喜, 连忙将手中的银盆放下, 急急转身:“沅姑娘你总算来了!殿下他浑身烫的吓人,许是……许是撑不住了!沅姑……”
话滚到喉头霎时一顿, 木门前空空荡荡的, 空无一人。
“奇怪, 最近是怎么了,总是看错……这个点沅姑娘早该来了才是, 莫不是被什么拖住了?”
公公一边嘟囔着, 一边弯腰拾起银盆, 手还未碰到银盆的边,整个人骤然倒了下来,不省人事。
来人正是沈易。
他走到床榻边, 居高临下盯着床榻上的少年。
少年清俊的面容一片赤红,细细密密的汗珠覆于他身上。沈易指尖一点,盖在他身上的薄被便落了下来, 露出一片密布汗珠的白玉胸膛。
沈易凝着少年眸色很淡很冷,他忽的闭了闭眼, 再次睁开眼时, 凤眸一片璀璨鎏金。
金色的瞳孔映着少年遍覆青鳞的胸膛, 那一身的青鳞仿佛会流动的碧水,一直蔓延到耳廓, 随着少年炽热急促的呼吸, 胸膛上下起伏着, 好似碧水泛清波。
沈易见状没什么表情地嘴角一扯, “啧”了一声。
有些遗憾。
余光瞥见案桌上尚未干涸的徽墨,牙关咬了下拇指,拇指于徽墨之上落下一滴金色的血液。
那金色的血液顷刻间溶进了黑墨之中,消失无形。沈易提起狼毫,沾了沾黑墨直接于那青鳞之上挥毫,才落下一笔,摩柯一直紧闭的双眸倏然睁开,露出一双凶恶的赤色的眸,沈易并未看他,只盯着笔尖下的字,在摩柯被青鳞覆盖的手即将穿透他的胸膛前,沈易眼皮也未曾动过一下,薄唇轻启,斥了一声:
“孽畜,滚回去!”
霎时摩柯浑身重重一颤,目眦欲裂,仿佛被定住一般浑身僵硬如石头,欲穿透沈易胸膛的手也僵在半空中。
沈易便就着这个姿势,在摩柯遍覆青鳞的身上写下密密麻麻的铭文。
一刻、两刻,一炷香,两个时辰过去了。
天色将明。
阿沅在门外焦急的踱步,见里头迟迟没有动静,再也等不下去,正要推开门时,木门自己打开了,沈易俊容微霜从里面走了出来。
阿沅忙道:
“怎么样怎么样,他怎么样了?!”
沈易轻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