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陶一手将他推开,染着朱红豆蔻的指甲在老太监颜面上划下三道深深的划痕,顷刻鲜血淋漓。
“为什么都骗我?骗我!”
此刻屋外闷声大作,不知何时,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偶然炸响的闷雷和几乎将苍穹撕裂的闪电照亮玉陶一张几乎扭曲的容颜。
玉陶不光穿的像火,整个人目眦欲裂、怒火中烧,即便是发现沈易藏身于她屋里的那日,玉陶也没有这么生气,气到仿佛要与人同归于尽的架势。本体弱纤细的身子生出无穷的力气,任老太监如何抱住她的腿居然也拖不动,她恶狠狠地瞪着阿沅,冷笑着,嘴里吐出含着血腥气的恶毒秽语:
“沈易明天就回来了,平了黄河水患人人敬仰的大英雄回京第一件事就是向父皇求娶你,姜沅,你很得意是不是?”
阿沅一顿,怔住了。
求……娶?
“呵,难道又要和我说你不知情?姜沅,你就是这样装作一副懵懂无辜的模样勾引男人吗?”阵阵几欲将苍穹撕裂的闷雷中,玉陶盯着阿沅,美目几欲淬出毒液,“像你这样的人只配呆在我的阴影里,永远见不得光!”
见阿沅呆愣在原地,老太监忙道:“沅姑娘开走!我拖住公主!你快……”
玉陶一脚又一脚踩在老太监面庞上:“蠢奴,滚开!”
一下又一下的践踏,老太监仍死死抱着玉陶,喉头发出模糊的呻/吟:
“沅……沅姑娘,快……快跑……”
一瞬间,老太监和冯寅死不瞑目的面容重叠,阿沅难以抑制的战栗,是惊恐,更多是愤怒。
她上前一步,双手死死攥成拳盯着玉陶:“你要的是我,放了他。”
老太监哑着嗓子:“沅……沅姑娘不可啊……”
玉陶又是一脚踩在他的颜面上:“怎么,没听见你主子说的话?松手!”
老太监确也到了极限,他咬着牙松开了手:“沅姑娘……沅姑娘撑着点,老奴、老奴这就去找殿下!”
老太监手脚并用踉踉跄跄跑出殿外。
殿外雷声大作,殿内终于只剩下阿沅和玉陶两人。
玉陶扑上来的时候,许是因怒极攻心气力无穷,阿沅居然没能躲过,她涂着朱红豆蔻的纤纤细指掐住了她的下颚,尖利的指甲在她面上划了一道口子:
“像你这样的人凭什么得到他的青睐?你配么?”
“姜沅,像你这样的人一日是本宫的影子,这辈子便是本宫的影子!”
她尖利的指甲抵住她的喉间,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她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