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时雨一愣,眸中乍亮的光也跟着暗淡了下来。
“它又灭了。”燃灯佛挠了挠头,这个情况他也是头回见,“难不成是贫僧……看错了???”
薛时雨勉强一笑,冲燃灯佛抱了抱拳:
“仙师,晚辈就此别过。”
燃灯佛笑:“去吧,一旦有何消息,贫僧会令仙鹤传信与你。”
薛时雨拱手道“多谢”,转身就走。
燃灯佛眯眼看着掌心魂灯半晌,暗暗道了声“奇怪”,又将魂灯放在了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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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一天之后,摩柯不再拘着她了。
这么久以来,这是他们相处的最相安无事乃至亲密无间的一段生活。
也是阿沅第一次看见,摩柯褪去了僧袍的模样。
“你不做和尚啦?”
阿沅以手托着下颚,枕在案桌上,歪着脑袋打量着眼前人。
此刻他们在一间农家小院里阿沅不知道摩柯哪来的钱,居然能盘下这么一大间,三个小院组成的农舍。
自然摩柯毫不避讳,那么阿沅也不会和他客气。
她看着摩柯褪去了一身绣着祥云的黑袍,看着他换上了最普通不过的粗布麻衣,他将裤脚挽到小腿处,因为他待会儿还要下地做农活呢。
这些时日来天天都是如此。
摩柯天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阿沅就在家里等他。
心情好了会打扫下卫生,也会做些吃食等他。心情不好就等着摩柯回来做吃的。
时间好像慢了下来。
自那次马车之后,阿沅明显能感觉到摩柯对她无限纵容。
因此阿沅也越发骄纵了起来。
对了,摩柯再也不会喂她喝血了,取而代之的是露水。
他会用干净的荷叶或者落叶集清晨的露水喂她,再也不会强迫她喝他的血了。
她会无理取闹提出各种要求,摩柯全部笑着应允,他又变成了那个没有脾气的他。
但阿沅是再也无法将他当摩柯看待的。
他们本是去京都的路,也绕道去了一个小乡村内。
这里人不算稀少,青壮年都去了城里打拼,留下的多是妇孺。
而摩柯就在这儿买下了一间三院落,自此他和阿沅就这样隐居了下来。
前段时间阿沅总是会旁敲侧击问他为什么要带她去京都?为什么炼化那么多的行尸?他的目的是什么?
摩柯从来不说,她后来就很少问了。
问的最多的一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