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静的港湾处。
海水涌动的声音很清晰,甚至盖过了他们的心跳声。
幸淡轻轻的踢了一脚身边的瘦子,看着他连滚带爬的跑到了被吊在空中的两个胖子附近,也没有阻止。
幸淡说道:“你们放心,我不想为难你们。”
看出这三个人不相信自己,幸淡伸手正想把面具摘下来。
被挂在空中的两个胖子连忙闭眼,就连那个瘦子也干脆利落的捂住眼睛,喊着道:“别别别,别揭开面具。”
“我们不想看到您的真实长相,您的目的是什么?我们一定会尽力配合的。”
“嗯嗯嗯,只要不让我死,别的都可以商量。”
“请您高抬贵手,给我们一个宝贵的机会吧!”
幸淡无语的注视着他们:“行,不吓唬你们了。”
她的手也从面具上挪开,可这三个人还是战战兢兢地,隔了好久,他们没听见别的声音,这才悄悄的睁开眼睛,还不敢完全睁开,只敢撬开了个缝隙,观察幸淡。
“好了,没摘。”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小命就要离我而去了。”
“谁说不是,我还有很多美味没尝过呢!”
这三个人一边看着幸淡,一边紧张兮兮地叹了口气。
“我想和你们做个交易。”
“会给你们适当的报酬,做得好还有奖励。”
“答应不答应?”
三个人抿着唇,现在除了答应幸淡,他们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
“要不……您先说到底是什么事情,我们考虑一下看看能不能做到?”
“对对,我们得看自己是否有把握。”
幸淡坦荡的说道:“我需要一份厄运沼泽,还有德托文岛的地图,当然了,越详细越好。”
三个人还等着幸淡说下文,结果,发现幸淡不说话了。
什么意思?
“看着我干什么?就这个,你们能不能答应?”幸淡不耐烦的说道。
“就这个?”
瘦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小声的说道:“您的意思是只要地图是吗?不需要别的东西。”
“只要地图。”
三个人微微松了口气,也推断出了幸淡的身份。
“所以您应该是学院的?”
“我们现在只有许底克湖和厄运沼泽的了,厄运沼泽还不是很完全。”
“要不这样,剩下的过两天给你可以吗?”
瘦子和被挂在高处的两个胖子,简单的交换了一下眼神,客气的说道。
幸淡应了下来。
得到幸淡的回复,瘦子急忙把许底克湖和厄运沼泽的地图小心翼翼的递给幸淡。
幸淡接过地图简单的看了看,确定没有太大问题,才放到储物戒指中,她看了一眼还在高处被挂着的胖子。
人他们可以自己放下来。
幸淡给他们扔下一部分钱币,又从袖子里拿出了精致的短戟。
三人的眼睛顿时一亮,露出渴望的神情,他们的目光跟着幸淡的动作而移动。
幸淡满意的将短戟重新收回袖子中,淡淡的说道:“那个你们也看见了。”
“是奖励,刚刚给你们的钱币是定金。”
“两天后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把我想要的东西带过来,我会给你们结尾款,还有刚刚的那个东西也可以送给你们。”
几个人有些惊疑不定。
这对他们而言,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馅儿饼一样,馅饼怎么会这么准确的掉在他们身上?
“你该不会是想害我们吧?”
幸淡无语的说道:“你们有什么是值得我去害的吗?”
“你们有什么?”
众人整齐的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
“所以你为什么要和我们合作?”
幸淡捏着水晶球笑着说道:“我不是已说过了吗?因为我们有缘分。”
幸淡注视着这几个人,她故意压低的声音再配上青面獠牙的面具,更让人觉得害怕。
三个人脸色苍白,还有点发懵。
幸淡意识到吓住他们了,轻轻的咳嗽了两声:“行了,两天后见,过时不候,你们不来我也可以找别人做交易。”
幸淡摆了摆手,潇洒的离开。
……
卞云澜留在酒馆的房间中。
表面上,卞云澜在阅读地图以及查阅资料。
实际上她此刻天人交战。
卞云澜能感觉得到有很多人正在尝试联系自己,可是她并不想给出任回复。
“我们还是希望您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尽快离开这里。”
“您需要完成更重要的事情,何必为了一些蝼蚁而浪费时间呢?”
“现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很多人都在等您。”
卞云澜面不改色的翻看着手中的书籍在心中回复的。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可是这里也有我的朋友和家人,我不可能不管他们。”
“可我们也是你的家人啊,我们难道不重要吗?”
卞云澜瞬间沉默了下来。
“他们更需要我,他们目前没有自保能力,而且……”
“可是他们对你并不好啊,我们很想念你,我们已经有很久没见过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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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云澜不知道自己应该要如何回应,不管怎么回都不好,只能沉默不语。
幸淡正好在此时回来,她站在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
她记得卞云澜之前说过,不会离开房间,所以一定在屋子里才是,可为什么没人开门?
幸淡等了一会,只能拿出钥匙打开门。
她着急的进入房间,发现卞云澜正坐在桌子上发呆。
所以……没听见自己的敲门声吗?
“我回来了。”
卞云澜略微惊讶的抬头:“嗯?回来了?事情顺利吗?”
“还可以,出门没多久就有人跟过来了,成功拿到了两份地图,两天后会给我们剩下的。”
“我把所有地方的地图都要了一遍。”幸淡嘴角上扬,认真的说道。
卞云澜夸奖道:“做得很棒。”
“两天之后,如果他们把地图带给我,就把那个短戟当做奖励给他们,可以吗?”幸淡商量道。
“当然可以,只要送出去就行,不管什么方法。”卞云澜淡淡的说道。
幸淡点点头,下意识朝着床边走去,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