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风吹动树梢……也吹起了他心中的涟漪。

“两位都到了?快进去吧!”魏公公仓促的脚步陡然停了下来,看见两人的时候突然松了一口气,行礼之后终于忍不住催促。

差点以为这两人都不想来了。

“主子!”连翘看着自家主子眼神还直勾勾的望着安平王那里糕点盒,忍不住凑到他的耳边小声喊了一下。

洛白撇了撇嘴,有些不悦的收回目光迈着沉重的步伐跟上魏公公。

谢蕴淮微微一笑走到洛白身旁用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晚上让人给你送去。”

洛白抬起眼眸,黑眸中满是惊喜的笑意。

只是两人还未来得及交流,就已经来到大殿门口,看着魏公公急切的表情,洛白只能撇了撇嘴跟着走入。

“国师和蕴淮一起来了?”皇帝脸上的笑容不变,笑呵呵的看着两人。

“儿臣本想借着进宫机会给国师送些吃食,不想刚好在殿外偶遇,所以耽误些许时间,还望父皇恕罪。”

谢蕴淮低垂着眉眼请罪。

他相信两人在殿外交谈的事情,肯定早已有人告诉皇帝。

“这何罪之有,蕴淮就是太懂礼数了……哎!”说着说着皇帝的笑脸便沉了下去,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满脸的惆怅。

“和你想比,太子……”

洛白冷着脸满脸不悦,而谢蕴淮则唇角带着笑意低垂着眉眼。

皇帝望着两人似乎都没有接话的意思,只能继续往下说。

“太子为人思想太单纯,也不知如何是好。”

皇帝又叹了口气,可是座下两人却依旧一言不发,仿佛是他在自言自语一般。

皇帝手不自觉的紧握着龙椅的扶手,眼神都冷了几分。

“不知国师有何想法呢?”

“无!”洛白面无表情的抬头迎着皇帝的视线,满脸的冷酷,只差把不高兴写在了脸上。

皇帝心中一阵闷堵,深吸一口气又看向谢蕴淮。

“蕴淮啊~不知你有何想法吗?太子如此心性,只怕我百年之后……哎!”

谢蕴淮唇角依旧带着浅笑。

“父皇多虑了,太子宅心仁厚,心如明镜,只待军中磨练磨炼必然可以更加出色。”

“是啊,希望他能明白朕的苦心。”皇帝又叹了口气。

“只是太子并未上过沙场……担心他遭不测,毕竟从未有过太子亲征的先例。”话到这里,皇帝又停顿了一下,可是座下两人依旧一言不发,仿佛自己在唱独角戏一般。

皇帝脸色阴沉了一下,却还是耐着性子望着谢蕴淮:“听说你亲卫训练有素,如今应该也有千余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