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老五,是不是又叫你帮忙抬尸体呀!真他妈的晦气,你小子来之前洗没洗澡,换没换衣服呀?”桌子上的一人说道。
“胡二哥,今天还真不是,老四顺路叫我给死者家属传个消息,就镇西头老王家。”
“原来是这样,你们听说了没有,老王家婆娘前天不知怎么了,晚上一觉睡死了,邓老五,你哥说没说咋回事?”
“许哥,早上我就是给老王递话的,老四说是脑卒。”
“来,来,来,喝酒,喝酒,咱别说这晦气事可好,赶快喝,咱们下午还得去小许庄赶场子呢。”一直没有说话的一个人说道。
“是,是。”几人都端起酒盏喝了起来。
宝儿心里一直在回想着熟悉的声音,不一会旁边喝酒的四人酒足饭饱,一人大喊一声:“小二,记账,就记邓老五的账上。”
小二急忙上前说道:“力哥、邓五哥,几位行行好,这连头带尾都一年了,马上就过年了,今天把账结了吧,掌柜的都训了我几次了,说...,说...,不能再赊账了。”
“费什么话,什么赊账,是老子给你这破店面子,别的店想叫我邓老五来吃饭,我还不一定给他脸来,我这是照顾你们生意,滚开,力哥请,力哥请。”邓老五一把推开店小二说道。
几人大摇大摆的走出店去,食客们没有一个人吭声,等几人走远来,才有人说道:“这几个泼皮,真是好不要脸。”
“谁说不是呢,这不,这镇子上那个不躲着他们。”
“小二,你也别跟他们计较,这帮孬货不好惹。”
“小二,怎么不见你们掌柜的,怎么叫你找他们几个要账?这能要的来吗?”
“他三哥,你以为掌柜自己要就能要到?”
“对!十有八九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呀!”
“我估计,李掌柜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他叫小二哥要,就是想让那几个泼皮能不能少来几次减少点损失罢了。”
店里因为刚刚的那几位,突然变得热闹起来,大家都在纷纷议论起来。
宝儿吃饱喝足结完账,刚刚走到门前准备离去。
“呸!以为他哥哥还活着呢,靠一个收尸的顶着门面,整天靠坑蒙拐骗出千过活,迟早一天让人把腿给他打断,看他到时候还敢得意。”店小二在厅中愤恨的说了一句。
“你还别说,他哥邓老三走了也一年有余了。”
“谁说不是,我记得是去年夏末的时候。”
“小二哥,别生气了,他哥邓老三如果不死,我估计他来这吃饭,估计临走你家掌柜还得准备点给他带着。”
“谁说不是呀!”
店里食客哄堂大笑起来。
宝儿带着疑惑走了出来,他先在街边找了一辆骡车,跟人谈好了价钱,一路将来时看好的所有物品采购上车,在傍晚时分终于赶回了珥湖。来回辛苦几趟终于将所有物资运回灵涯洞内,湖水冰冷来回几趟,宝儿都有些抗不住了。
宝儿在温泉中泡起澡来,不一会身体就热了起来,感觉舒服多了。可脑海里不时闪出那邓老五熟悉的声音,宝儿感到那个声音对自己很重要,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听过,那种想抓却怎么也抓不住的感觉让他感觉非常不好,在池中思索的半天也没有结果,可肚子却饿的咕咕叫了起来。
宝儿起身擦干身体,穿上新买的棉衣,那久违的温暖包裹着他,生起篝火,煮起肉粥,一天旅途的劳累在一顿美味的晚餐中结束。
时间过的飞快,在腊月二十六开始,今年的第二场雪开始了,飘飘然然的下了三天三夜,一直到二十九的早上才停了下来,太阳终于露出了雪脸,山中大变了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