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有些难受,我听到那人粗重的鼻音忍不住皱了皱眉。

“好像也是个瞎子……?”他有些疑惑,“花家少爷的品位还真独特……”

“……”独特泥煤啊!

他应该是醉得不轻,就连我都能够察觉到花满楼已经站了起来,他却还是在那里嘀嘀咕咕说着我听不懂的方言。

我寻思着外面这会儿估计还在喝酒,如果要逃走的话可能就只有这个机会了,不然两个瞎子一个中毒一个中蛊真的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那满身酒气的人将头歪在我肩膀上我的时候我强忍着不适没有躲开,偷偷地伸手往他的腰间摸过去。

“嘿……小娘子……”

……不管了,先忍忍吧。

我这样告诉自己,不过脑子里已经闪过了很多如何把这货给弄死的想法,虽然都是没办法实施的就是了。

整间屋子里只剩下三个人的呼吸声,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听觉是这么好,心跳越来越快,仿佛即将跃出喉咙一样。

就在他真的打算做些禽兽不如的事情之时我装着腿一软倒了下去,然后是意料之中的低骂声,手已经握住了他腰间的那把刀,我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胆子可以这么大,竟然还真敢做这种一边出卖色相来偷袭的事情。

那个大汉的胡渣让我很不舒服,幸好他还没因为喝醉了而直接兽性大发,我一只手握着他的刀另一只手还扯着花满楼的袖子,始终没有下手的勇气。

“……大哥……还真是的,把人弄成这样带过来上起来都不爽!”

……次奥!我听到这话的时候差点没直接糊他一脸,拔刀的时候我还有些害怕,可是真的动手推开那个人的时候我倒是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好像是利器与皮肉摩擦的声音,听上去格外惊悚,最重要的是,我还是那声音的制造者。

“花公子你怎么样?”

他大概已经有点不怎么清醒了,我顾不了那么多,心想反正刺得是他大腿,不至于直接死人,干脆又补了一刀。

这是我第一次做这种事,不紧张完全是胡话,可是所有的害怕在这个时候都被我强制压了下去。

“奶奶的!还敢伤老子!”也许是疼痛让他清醒了过来,此刻的他吼叫的时候声音格外清晰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