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脸上有些红晕,大概是因为喝酒的关系吧,他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弯起嘴角, “也好。”
他吩咐了人要准备沐浴的时候我清楚地看见那两个进来伺候的丫鬟正朝着我笑,用脚趾想都知道她们到底在笑什么了。
心情忽地有些奇妙,我翻身下床, “需要帮忙吗”
“咳……不,不用。”虽然有帘子隔着,不过看见我下床后他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我没喝醉。”
我发誓我是很正经地问这个问题的所以他到底想哪去了啊!
然后我重新躺回了床上,心情有些复杂,原本想着的事情也不知道被我抛到哪里去了,直到听到帘子的另一边传来的水声。
好像是他洗完了正出来穿衣服,我眯了眯眼,竟然真的一点困倦的感觉都没有。
身下的被子还是在奶奶的强烈要求下换的,弄得今天好像真的是婚礼一样。
我身上的礼服也很麻烦,当时穿的时候就觉得想死,现在连解扣子的心情都没有,直接往床上一躺就想睡过去,只是睡不着罢了。
“很困”
他声音比起刚才更清醒了一点,似乎还带上了些许笑意。
“……不,睡不着。”我往里床挪了一点, “陆小凤他们呢”
“都醉倒吧,我回来之前司空摘星已经醉得没法走路了呢。”他也躺了下来,顺手吹灭了一旁的灯。
黑暗对于我来说反而好像能放轻松一点,我松了一口气, “他酒量很差吗”
“并非差,只是太高兴了吧。”
“嗯……”
“我也很高兴。”
“噗,看出来了,算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喝到脸都红的样子。”我摇摇头, “子期,我从前没有和你讲过我的家人吧。”
“未曾。”他顿了顿, “但是曾听你在梦中喊过你兄长”
我回忆着他说的这句话情景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一时之间却完全想不起来,不过没估计错的话,应该就是我中了玉罗剎蛊毒的那段时间吧。
那段时间我时常梦见雾梓星,我梦见自己并没有被车撞死,然后安安稳稳地毕业找工作,仍旧过着我那些不值一提的小日子,我梦见他结婚了,女朋友长得很漂亮也对我非常好。
我也梦见过自己像个鬼魂一样地飘了回去,然后发现他们没有我生活得很好,都很好。
真难过啊,但是想想,要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可真是不能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