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了,是在进入游戏之前...刚生病的那段时间。”低声回应着,提起那段不光彩,无比脆弱的自已,她连此刻的眼神有些回避。
没有再继续追问,可千珩的心却突然莫名地烦躁了起来,仿佛回到了她那次在游戏里见到了脸颊被子弹划的牧师那般,只是此刻,那种疯狂的感觉更甚。
对于现在才察觉到伤口的自己感到不满,也对于女人不懂得珍惜自己而烦躁,更是对于那个在她生命里刻画伤痕的罪魁祸首感到愤恨。
如果现在能触碰她,自己一定会贴上她的手,舔咬她的曾在绝望之下刻上的痕迹,温热的血会让自己像饥饿的鬃狗那般疯狂,仿佛占领地盘那样留下能覆盖的齿痕,像疯子一样傲慢地认为自己能主宰她的生命。
紧紧盯着女人白色衬衫下纤细的上肢,千珩像是被引领一般向前倾身,却在感受到自手铐而上的电流时瞬间回过神。
而这时,会客厅的大门也被打了开来,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温和地宣告着家庭日的结束,而两名护士也率先来到了千珩的身边,虽是微笑着,但仍像是警戒一般站到了孟晚瑜和千珩之间。
“时间过得真快。”没有察觉到千珩隐晦却复杂的心里活动,只觉得可惜的孟晚瑜小心地卷起了被赠与的作品,缓缓起身。
“是啊。”轻轻呼出一口气,千珩对没有酿成大错的自己感到庆幸,抬起头,她像是预习过千百回那般自然地抬手告别,“...路上小心。”
“好。”望着对自己招手的千珩,孟晚瑜有些不舍地回头,“那么,游戏里见。”
面向着往出口去的女人,千珩的嘴角撑起不明显的弧度,“游戏见。”
直到看着孟晚瑜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走廊尽头,千珩身边的护士才体贴地解下了铁链,带着她离开会客厅。
“之前你难得失控的时后也是她来探访,今天事先打了镇静你还是差点没有保持安全距离。”其中一个月约莫五十出头的护士认识千珩,对于着个年轻但沉默的孩子,她心中还是有着同情,“电流虽然不强,但也是很痛的。”
“怎么了?你也想学1029号?”一边领着她回到病房,她一边半调侃半严肃地询问着,“你也想要表演『发病』?”
“不是。”盯着自己的手铐,千珩摇了摇头后回答。
“那你到底是怎么了?”年长的护士将千珩领回病房,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后又问道,“你明明白天用药后的状态都很稳定。”
虽然千珩实际的病况严重,但在院内六年的期间,撇除在全息游戏中的疯狂宣泄,在药物的控制下她平日的生活情况总是相对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