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只要是穿在你身上,就没有不好看的。”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地蜜里调油,范疏桐心里烦闷得厉害,却依旧面露不屑。
她今日装扮与沈凝酥有异曲同工之处,只因颜色是更为稚嫩的水绿色与小红色,此刻在这百花斗艳的大殿里倒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可见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句话也并非全对,差不多样式的衣裙穿在别人身上就吸引了无数目光,穿在有些人身上就显得平平无奇。”
“我看你衣着不也花枝招展吗?你又有多艳丽无双呢?”范疏桐不甘示弱地回怼回去。
余下妃嫔皆边喝茶边看好戏,范疏桐与米酒二人如同冤家一般,只要见面必定会吵吵嚷嚷,倒也有趣。
方嫣心里觉得这两人又咋咋呼呼又蠢得无边,于是探过头在齐韵耳边私语:“齐姐姐,宁才人怎么样了?”
“遣散众人没一会儿我便也走了,看着她的样子倒像是已无大碍。”
方嫣点点头:“她好端端的怎突然会寻短见?”
“谁知道,这深宫寂寞院,兴许一时想不开也是有的。”齐韵端起酒杯,敬了方嫣一杯。
二人同饮后,话题又岔至了旁处。
离良辰吉时约莫半柱香的功夫时,方才还吵吵闹闹的大殿已间歇恢复平静。
“璃昭仪到。”
伴随着太监尖锐的通传声,众人一齐将目光投至大殿正门口。
只见花月吟笑容满面、摇曳生姿地往里走。
沉寂多日,她又恢复了从前一肌一容、尽态极妍——着一袭盘金彩绣鹤顶色长裙,绾着如意发髻,满头珠翠及深浅渐次的彤色宫花,媚而不俗。
就连仍坐在梵昭腿上的沈凝酥也有些看呆了。
随着花月吟到大殿中央朝梵昭行礼,沈凝酥也快速起身避开:“皇上,今日人多,妾身还是回自己座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