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众人便往嘉德宫而去。
轿辇上,花月吟乖巧得如同小猫似的依偎在梵昭怀中:“都怪妾身不好,才将令牌接过来就闹了这么大的事儿。”
“不怪你,他俩一看便是私会已久,说不定是在齐嫔掌权时就已勾搭在一块儿。”
“若真如此,那妾身便要请皇上手下留情了。”花月吟观察着男子脸色,接着道:“齐嫔是个体面人,在她掌权期间生了错事,埋下祸根,犯事者又是她宫里丫鬟,皇上下令杀了他俩容易,可事情闹大了那人人都会嗤笑她的,皇上不为妾身着想难道还能不为她着想吗?”
此刻梵昭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浑身燥热得厉害,一只大手不安分地在美人身上游走。
花月吟自然被他撩拨得飘飘欲仙,胳膊搭在他脖颈,仰着脸享受那密密匝匝的吻落到自己身上每一寸肌肤。
不知过了多久,轿辇停了下来。
洪广听着里头传来细碎喘息,自然明了,忙将众奴仆撤得远了些,又命侍卫先将巧玉、虾毛分开关押至两个厢房。
约莫过了丑时三刻,梵昭才从轿辇内出来。
“皇上。”花月吟也急忙跟在他后头,声音娇媚得不像话。
“朕今夜还有事要处理,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宫吧!”
“可……”
“朕说的话你听不懂吗?”
见他失去耐心,花月吟亦是不敢再磨蹭,只得乖乖听话停住了脚步。
这时梵昭已走进了宫门内,余下仆从也纷纷跟了进去。
甬道上便只剩下了她主仆二人。
“娘娘。”青蕊跑过来,“咱们就这么回去了?”
“不然呢?”
“可虾毛如今还在里头,命悬一线。”
这时花月吟来了脾气,睨了身旁的婢女一眼:“先前我与你说的话难道你都忘了吗?”
而后又压低了嗓音,咬牙切齿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点子破事,若今日被绑的不是听竹馆那个蠢货,而是你,我看你还见不见得到明日的太阳。”
青蕊又是焦急又是无奈,竟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求娘娘成全,再想想法子,虾毛他追随江大哥多年,江大哥是心疼您才将他送进宫的,若是他出了事儿,只怕江大哥那边也不好交代。”
“别一口一个江大哥的,用他来压我,江恙哥难道还会因着虾毛与我生气吗?一条贱命罢了。”
听到这儿青蕊眼里闪过惊愕——她伺候花月吟多年,知她是个性子乖张暴戾的,却不想她如今连为自己卖命之人的生死也不放在眼里,何况虾毛还是为了替她打探消息才落得如今田地。
“娘娘。”青蕊扯住花月吟裙摆,苦苦哀求,“虾毛一死往后江大哥再想往宫里塞人也是麻烦,说不定就会被人给发现了,既如此,力保虾毛来得更值当啊!”
这时花月吟还未听出青蕊的话中话,气愤推开她往前走。
青蕊擦干眼泪跟了上来,一边搀扶着花月吟,一边低声道:“娘娘,奴婢敬您、忠实于您,事到如今也跟您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我虽知虾毛是个浪荡子,可我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