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颔首,侧目看了一眼脸上还带着几分愤怒的曲霆。
“去将两位爱卿送出宫吧。”皇帝没有再继续问什么,发了话,让人送曲继年二人出宫。皇帝说完,看了一眼旁边的内侍官,微抬下颚,眼神示意了他什么。
“侄儿就不明白了,明明是颜丰伍有意招惹我们,大伯父为何要一忍再忍?”曲霆走在路上,压低了声音气愤道。
曲继年闻言,立时警惕,朝着身前引着他们出宫的内侍官看了一眼。
“宫中莫要胡言乱语。”曲继年侧首温声嘱咐道。
曲霆闻言收了外放的激愤的情绪,也抬头看了一眼身前正抬着头似有侧目回看他们,引路的内侍官。
两人眼神交汇一瞬,一路沉默着出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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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和三公子回来了。”管家急忙来报。
曲家人此刻都坐在厅内,焦急的等待着曲继年和曲霆的消息。听闻二人回来,全都站起了身出门相迎。
此刻的曲霆一改在宫中的气愤模样,与诸位长辈行了礼,看曲笙的时候,眼里带着几分笑意。
曲继年在没有得知任何的情况下,接住了曲霆与他上演的一场,为谋大事,不拘小节的戏码。
曲继年越是袒护颜丰伍,皇帝便会越发的猜忌他。
就像林夕昭说的那样,当今陛下多疑,而多疑之人,只要有一丝怀疑,纵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往他身上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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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枝头时,曲笙去看了一眼赵嘉虞,乘溪这一日也一直在守着她。
“我何时可以去看看她?”乘溪在曲笙出去时,问了一句。
萧冰缨被送出城,已经由他们曲侯府的人在外面接应,明日差不多就该醒了。
“暂时还不可以,再等几日吧。”曲笙知道乘溪此刻的心情,亦如她此刻想要见到林夕昭一样迫切。
萧冰缨被送出城的时候,曲家的人是没有跟上去的,现下除了城外提前安排好的人,她们是不能出去的。
萧耀才昨日去赵府想要试探萧冰缨是死是活,连他这样一个蠢材都会怀疑,何况其它人呢。
曲笙劝说着乘溪再等等,可自己却等不了,当夜她便又去了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