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只是轻碰,不带情欲。
丫鬟们站在一旁,笑着互相看了一眼。
曲笙画好了眉,便让丫鬟们教她如何梳发式。曲笙之前的发式不是丫鬟便是林夕昭为她梳的,她自己倒是有些生疏。
曲笙只看了一遍,便已经知晓该如何帮着林夕昭将发式挽好,但她在挽的时候,目光落在铜镜上,根据林夕昭温柔的脸型,适配着,挽出了一个更适合林夕昭的法式。
曲笙将簪子插入发髻里面,又将发夹嵌上,别上簪花,挑了两只白玉吊坠。
林夕昭整个个人便更为温婉了些,像极了出尘脱俗的仙子。
“小姐手艺真好。”一个丫鬟在一旁夸赞道。
另一个丫鬟笑着应道:“那也得是咱们大小姐这般倾城的美貌才能衬托的出。”
曲笙和林夕昭一直盯着铜镜里的二人,闻声侧目看过去,并未责怪丫鬟多嘴。二人相视一笑,曲笙扶着林夕昭起了身。
外面的礼品都搬上了马车,她们用过了早膳才出得府。
林建海那么不待见曲笙,想必也不必挽留她们吃饭。
两人出府时,曲家人全都出来相送,金云斐在府中说的话,趁着曲笙上马车前,又说了一遍:“一定不要和你林叔父红了脸。”
“母亲,是岳父。”曲笙纠正了金云斐的称呼。
金云斐有些无奈,点着头道:“为娘说的话,要记住了,昭儿多看着她。”金云斐说着看向了林夕昭。
“放心吧母亲。”林夕昭自然是放心。曲笙的性子在外面,现在看来虽是跋扈强势,但她对林建海向来恭敬,虽是前几日有呛了那么一句,但她相信曲笙不会和林建海吵闹起来。
二人上了马车,下人驾马离去,众人还未回府,便有一受伤穿着军服的人,骑着快马跳了下来。
那人脑袋裹着白布,显然是带着孝的。众人惊讶间,只见那人双膝忽然跪地,对着曲继年重重的磕了个头。
“侯爷,我军在北疆惨败,四爷拼死保下三公子,战死了。”这人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带血的荷包,又道:“这是四爷让小的交给四夫人的。”
曲家四婶看着那个已经难以辨识的荷包,心口如被什么钝物重击,两眼一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