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虽不是战场,也有军队驻扎,也怕有人窥探到曲钰他们。
一行人往回走去,到了军营内,赵嘉虞便将自己的女儿抱给了随行的奶娘,又去和曲笙将曲钰扶了下来。
几人没有去中军帐,直接去了曲笙和林夕昭的营帐内。
“听闻此次京城附近闹瘟病,二伯父与我说了,想让柳大夫前往,我担心你不同意,这不带着柳大夫一起来了。”说着看向了一旁,捻了一把胡子的柳无相。
曲家的人都是了解曲笙的,她一定不会同意。曲家二叔曲继闲也是知晓,才告诉了曲钰,让曲钰自己来做决定。
“我离柳大夫近一些,便能让他及时的为我看诊,这下你就不必担心了。”曲钰经此大病,整个人都温和了起来。
林夕昭抱着赵嘉虞的女儿,在一旁逗笑着,目光朝着曲笙看去。
曲笙点头,心里五味杂陈。
“那你们留在我这里吗?”曲笙问道。这里相对京师,远了一些,但也不是不可以。
曲钰闻言,道:“你们这里要打仗,我一个病秧子会拖累你们,我还是去京城吧,也许久未见到大伯父他们了。”
曲笙听到曲钰要去京城,心里咯噔一瞬。
“三嫂也是,都好久没给我们回信了,也不知是不是想三哥想的,把我们忘了。”赵嘉虞开起了玩笑。
她与钱霜莺也是要好,先前还互通着书信,却忽然在某一日断了,信中也曾问过林夕昭,林夕昭说三嫂一切都好,最近在学新刺绣,可能顾不上。
赵嘉虞心大,也没有怀疑,照常的时不时写一封信过去,询问一下状况,但自那以后,她便没有收到任何钱霜莺亲笔写的信件。
曲笙垂下了眼皮,想到四叔曲继安的死,和失踪了的曲霆,以及疯了一样不肯回来,在边关寻找曲霆的钱霜莺。
“这是怎么了?”曲钰看着曲笙脸上那几瞬悲痛的神情,笑着问道。
曲笙闻言摇了摇头,道:“没事。”
曲钰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担心四哥,四哥这不是好端端的坐在你面前吗,别担心,我命硬的很。”
早先他便已经看透了生死,只是还贪恋着世间这些亲人,和自己的爱人,以及自己的女儿,所以他觉得自己多活一日都是赚的,也在努力的想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