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鞍军的盔甲是生了锈,虽行动不灵活,但却依旧可以抵挡攻击。白日里天晟军可以看清其薄弱的要害处,一刀便可结果,可若是夜间,看不到薄弱地带,一刀未能击毙敌军,那等待的就只有死亡。
粮草之事更不用想,北鞍军的粮草几乎都是从六国和沐水河道转运而来,即便烧了他们囤放的粮草,他们也会朝着边境退去,待粮草供给上便又会卷土重来。
且粮草是行军打仗的大事,北鞍军一定会以重兵把守,他们不见得能够成功,到时损了兵将还会丢了士气。
硬拼都会损兵折将,这不是曲笙带兵打仗的风格。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选择如此。
但即便曲笙不想,未讨得便宜的北鞍军,却又开始叫阵了。
雨季的两个月内,两国大大小小激战数次,双方损兵折将,北鞍军却像逗猫狗一样,不亦乐乎。
眼看雨季马上结束,曲笙在最后一次交战时,命令军队以溃逃形式,朝着安龙县奔去。
北鞍军见曲笙所带军队溃逃,其主将更加兴奋,扬言要活捉曲笙,献给他们的皇帝做妃子。
天晟的兵将是看出来了,北鞍军是一群没有人性的军队。
许多将士为曲笙被侮辱而愤怒,气恨,但曲笙对此却置若罔闻,为将者若连几句猖狂言论都容不下,岂不是早被气死了。
天晟国土之中别的没有,山川河流比比皆是。北鞍过重,对水域的缺乏,让被北鞍军未能对其产生防范,曲笙决定用水淹。
安龙县境内有一条河道,其河道每年都会因雨季到来而暴涨,曲笙将兵将囤于河口上游支流处,派兵在地面做了陷阱,让北鞍军一时不敢前进。又在‘溃逃’的路上,安排将士,将下游城池内的居民移走。
在两军隔着陷阱对峙两日后,开始交战,曲笙命人不惜余力,打到筋疲力竭,也因此付出了不少的伤亡。
两军在从白日打到黑夜,谁也没有撤退,直到曲笙下令鸣金收兵,以全部弓箭手掩退,使得北鞍军退回原地,其主将也不在意这一时,喊话曲笙,明日再战。
曲笙欣然答应,只是在后半夜北鞍军熟睡之时,曲笙带兵去了主河道,将大河道挖开,以急流形式汇入支流,一场天时地利,让曲笙发挥的淋淋尽致。
此一战,大水淹死北鞍军近十万人,在水流岸边击杀从水中逃出敌军五万人,俘虏敌军三万。
其北鞍军此次主将被洪水冲下的巨石砸死压入水底,曲笙军中将士为此感到可惜,若是活捉了他,必然将他生生五马分尸,首先先割了他的舌头。
北鞍军溃逃的二十万军队,极速撤出天晟边境,曲笙部队暂时得以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