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谦看向妻子:“你这是给大伯他们送茶水,让你受累了。”
菊娘嗔怪到:“说的啥话,都是自家人,我这是份内事,对了你们方才在说谁,看上去很是欣慰那人。”
林书原一拱手到:“阿爹,你跟阿娘慢慢絮叨,我去药堂里看诊了。”
菊娘瞪了自家儿子一眼:“这小子,怕我絮叨他呢?老大不小了,也不找媳妇,眼看都要二十的人了,谦哥,你觉不觉得老大心里有事?特别是最近,饭量都少了,人也轻减不少。”
“大热天的,天天往外跑,能不轻减吗?暑热吃不下是正常,他每年都苦夏,你今年才发现?别多心,儿子都大了,不是有句话儿大不由娘,你超心两个闺女就成。”
“谦哥,这老大不娶,两个闺女也嫁不了,我能不操心?你这当爹的说的轻巧,只管听儿女喊你一声爹,生儿不理父之过。”
林伯谦摆摆手:“打住打住,你快去给大伯他们送茶水,前面药堂今日很忙,我先走了。”
林伯谦逃也是的离开,心里不断嘀咕,女人就是麻烦,难怪两个儿子都不愿娶亲。
身后菊娘也叹气:“没一个省心的,这念叨两句都嫌我烦,我这是为了谁。”
林可儿本是要出门,去隔壁看看他大伯和阿爹,闻言有些尴尬,站在门前久久不敢迈步,直到听到脚步声离开,她才打开门,见菊娘将茶壶放在廊下石桌,招呼她阿爷喝茶。她才迈步离开,想到今夜他们回不去,得找个人给家里哨信。她骑马很快到了城门口,还好陈大爷还在,林可儿给了陈大爷五文钱,让她帮忙给家里哨个口信。
半晚,天边下起了蒙蒙细雨,林伯礼自个穿着蓑衣来了林记药堂,看过林伯文两兄弟,就围坐在廊下喝茶。
林可儿在廊下熬粥,她阿爹和大伯已经醒了一次,一会得给他们喂些流食,林可儿边熬粥边琢磨着止痛散还有麻醉剂的做法。
林书原拿着小矮凳坐到林可儿身边,小声到:“可儿妹妹,那个啥,你用那个绣花针挺费劲,这套银针给你。”
林可儿撇了林书原一眼,笑着到:“原堂哥有事说事,我又不是医者银针给我也没多大用处,你自个留着。”
林书原将银针塞给林可儿,板着脸到:“可儿妹妹,这话说的,你堂哥是这样的人吗?你虽不是医者,但平日里有些啥,应急也是可以的。”
林可儿将银针放入斜挎包里,看了一眼锅里的粥到:“熬粥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