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秦阿姨就来了楼上,敲响房门喊醒还在熟睡的沈禾。
“夫人,楼下来了两位客人。但先生跟苏医生都出去晨练了,只能辛苦夫人下楼见客人了。”
苏锦最近迷上了练太极。
还嫌宋敬呈身子骨弱,早上六点就拉着宋敬呈一起去九星公园练习太极。
据说,苏锦还在那边认识了一名宗师级别的太极宗师。
得知有客人来了,沈禾迅速起床洗漱,简单地化了个淡妆,并抽空通过监控观察客人。
知道主人还没起,客人也懂事的没进屋,而是坐在前院的咖啡桌前等候。
沈禾通过监控观察到那是两名中年男人。
左边的男人身材略魁梧一些,穿一件夹克外套,鬓角微白,一身正气,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把藏在鞘中的利剑。
你不惹他就罢了,你敢惹他,利剑就会出鞘,将人一击毙命。
站在右边的男人身穿中式西装,蓄着二八分背头,五十左右的年纪,眉宇间彰显着一种仁慈与和蔼。
这是两名个性迥异的男人,长相却有五六分相似,应该是兄弟。
沈禾更是在他们脸上发现了熟悉的感觉。
至于这种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沈禾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换好衣服,沈禾这才下楼来。
秦阿姨见沈禾下楼了,赶紧去前院将那二人请进屋。
一进屋,看见站在客厅里的沈禾,面容和蔼些的男人主动做起自我介绍:“沈小姐好,我们来自京都君家,我叫君诚,这位是我二弟君健。”
笑了笑,叫君诚的男子又说道:“你或许不认识我们兄弟俩,但你一定认得我们的小弟,君霖。”
沈禾恍然大悟,“您二位是君霖的哥哥?”
君霖的大哥从政,官职不低。他的二哥从军,是一名雷厉风行的上校。
这一眼望过去,的确也对得上。
难怪她觉得熟悉,因为这二位的五官跟君霖有些神似。只是他们年长君霖一些,看上去更成熟老练,沈禾这才没将他们联想到一起。
“没错,看来小弟也跟沈小姐提过我们。”
“那是自然,君霖常跟我提起他京都的家人。”事实上君霖对君家的情况守口如瓶。
沈禾只知道君霖所在的君家背景不凡,一个哥哥从政,一个哥哥从军。
至于这二位哥哥到底叫什么,是什么身份,君霖没说过,沈禾也没问过。
这点边界感,还是有的。
“二位喝点什么?绿茶还是红茶?”
君诚笑道:“客随主便。”
君健没吭声,但也小幅度颔首。
沈禾便对秦阿姨说:“秦阿姨,麻烦泡三杯红茶吧。”
想到什么, 她又说:“我奶奶他们也快回来了,再煮一壶陈皮茶。最近天气转凉,敬呈跟奶奶晨起都要喝一杯陈皮茶。”
“好的夫人。”秦阿姨转身就回厨房那边泡茶去了。
沈禾将君诚兄弟俩带到了隔壁的会客厅。
她点燃一盏熏香,这才走到沙发上坐下,问君诚和君健:“二位来的这么早,一定是有要紧事吧?”
“我跟君霖是朋友,二位是君霖的兄长,跟我就不必客气了。有什么事,两位直言就是。”
点点头,君诚直接说明来意:“沈小姐,不瞒你说,我们兄弟这次过来,是想请苏医生出山,随我们去一趟京都,为我家老爷子看病。”
“君老?”
沈禾听君霖说过他的父亲,“君霖跟我提到过君老的情况,据说君老早年间驻守疆城落了一身老毛病。”
“不知道我掌握的消息,对不对?”
君诚忙点头,“小弟说的没错,我们老爷子早年间驻守疆城,那边条件苦寒,他的确落了一身风湿关节病。但这些都不是最严重的,真正令我们伤神的,还是他的梦魇症。”
“哦?”沈禾以前也听奶奶说过梦魇症。
梦魇症这东西,大多都是心理疾病,仅有很少一部分是生理疾病。
君诚告诉沈禾:“老爷子五十多岁的时候,曾负责过一起特别行动。在那场行动中,我们的母亲不幸被卷入纷争,被当着老爷子的面,被...割掉了头颅。”
提到二十年前那件悲痛的往事,君诚眼底蒙上一层泪水。
“那时,小弟年仅三岁,我也刚满18,二弟还在念高中。老爷子为了这个家,一直撑着忍着,直到如今年纪大了,彻底闲了下来,后遗症才展现出来。”
“近来京都天气转凉,老爷子风湿病痛得厉害,夜里梦魇症发作后,更是彻夜难眠。”
“昨晚,我被动静惊醒,目睹到父亲抱着母亲的遗像痛哭的画面,才知道父亲一直都没从母亲去世的悲痛中走出来...”
他们都以为父亲是铜墙铁壁,刀枪不入。
却忘了。
父亲再强大,也只是一个男人。
为人父,他必须坚强地照顾几个孩子。
为人将,他必须守护华夏安定。
可身为一个男人,他眼睁睁看着爱人被割杀,但为了确保任务圆满完成,却不得不咬紧牙关忍住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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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能不痛?不悔?不愧!
“做子女的,我们心里实在是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