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不再有和沈薇薇交谈的兴致,他站起身,
“代价这东西,早晚会有人向他讨的。”
沈薇薇平生最讨厌别人对她有所隐瞒,眼见闻商连转身要走,她霍地站起身,手腕上的银色镣铐哗啦一声扯住了她的步伐,她恼羞成怒地朝闻商连喊道,
“你不准走!闻商连你必须把话说清楚!”
“你以为高高在上的说些不清不楚的话,就可以站在道德的高点,合理化自己的不择手段吗?”眼见闻商连对她毫不理会,她猛地拔高了声音,
“我们沈家固然有错,你闻商连又能好到哪里去?你以为自己就清清白白,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吗?”
她顿了两秒,冷笑一声道,“那慕阮阮呢?你以为她是为什么不辞而别?”
闻商连目光顷刻间一沉,“你我之间的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运筹帷幄吗?”沈薇薇耸了耸肩,“倒是猜猜看啊。”
耳麦里传来一声‘闻商连,注意涉案人情绪’,闻商连毫不理会,他反手摘了耳麦倒扣在桌上,压低身子逼近了沈薇薇,声音冷得出奇,
“你和她说了什么?”
“你很在意吗?那她当年走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沈薇薇故意反问了几句,而后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想起来了,你那段时间,还忙着跟我炒CP呢。”
逼仄的沉默,在狭窄的问讯室里蔓延开来。
她清楚,寻常的挑衅对闻商连这种人根本毫无作用。换做以往,闻商连大概连个眼神都不会给她。
可她更清楚,慕阮阮这三个字,是闻商连的死穴。
她就是要闻商连恨她,记着她,冲过来跟她鱼死网破,做仇人,也好过做无动于衷的陌路人。
大概是真怕他们动起手来,问讯室的门被推开,眉骨下有道疤的警官站在门口,对闻商连道,“时间到了。”